耳边有嘤嘤声,忽高忽低,忽大忽小,持续干扰正在睡梦中的杜若。

    “别吵……”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,却惹来更响、更近的哼哼唧唧。

    若放在平时,自己一定觉得听着很可爱,可现在的杜若只想继续做梦。

    “别吵……”她强忍着骂狗的冲动,闭着眼翻回身来,将手放在它头上。

    毛茸茸的大脑袋,湿润温热的舌头,都是狗狗对主人的讨好与兴奋。

    嘤嘤声完全没消失,竟然又贴近了一寸,这下子杜若更没法睡了。

    这什么狗啊!

    大周末不让人睡觉!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用手抓住狗嘴。

    可下一秒杜若就发现,手动也没法闭麦,因为它哼唧是可以不张嘴的。

    这种逆子究竟是谁在养啊!

    杜若忍无可忍地睁开眼,对上俩黑葡萄,瞬间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“狗子,你谁啊?”

    她单身独居,自由职业者,住在公寓里,这儿可不允许住户养狗。

    它哼哼唧唧像是在回答。

    杜若的视线越过小黑狗,看到凹凸不平的泥土墙跟漏风的窗,“开什么玩笑!”

    她惊得直接翻身坐起。

    “嗷!”狗见人终于醒了,兴奋得立起来,扒在床边疯狂甩尾巴。

    家徒四壁,除了自己,它是唯一的活物。

    杜若没法不搭理小黑狗,“乖~”

    她这么一抬手,一低头,就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衣,“靠!”

    这到底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公寓变成破房子就算了,睡衣也被换了,还有这只小‘鸡爪’,谁的!

    这绝对不是成年女性能有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