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钰曾经怀疑过上官凤说的那位美少年,便是他爹陆云奇,可上官凤说他爹姓景,与景昭是同宗,都是南楚人。

    并且,还说那位姓景的美少年是南楚岳麓书院的魁首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君子六艺,门门上佳,为人又八面玲珑,聪慧无比。

    陆钰想想自己那位被谢容安坑惨了的蠢爹,便觉得不大可能了。

    况且他爹也没去过南楚,一辈子不是呆在上京,就是被困在南宁。

    既然上官凤的情郎不是他爹,那么上官凤就绝对不可能是他娘了。

    反正陆钰觉得,他爹蠢归蠢,却一定是他亲爹,离开上京那么久,他还是蛮想他爹的。

    陆钰几乎不跟上官凤说话,即使要说,也是直愣愣的几个字。

    上官凤以为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,对于这个从小被养在异国的孩子,她有足够的耐心去感化他。

    “钰儿,今日你就跟在为娘身边可好?”

    “不好!”

    “娘要祭拜海神,将来这仪式,便由你主持,你先实习起来,有什么不好呢?”

    “我不稀罕你的皇位。”

    “傻孩子,你两位堂兄为了这皇位,都快争成斗鸡眼了,你怎么就不稀罕呢?”

    当皇帝的人,可能都有个通病,就是明知道自己的皇位,是要传给儿子的,但又怕儿子惦记自己的皇位。

    如果一个儿子,不惦记皇位,那这个儿子,必然更招皇帝的喜欢。

    上官凤知道陆钰是真的不稀罕她的皇位,若稀罕,就不会对她不假辞色了。

    如此,她便觉得这儿子,更加的贵重。

    在没儿子的时候,侄子也是很亲的,但有了亲儿子,侄子就成外人了。

    如果陆钰同意,上官凤恨不得立即昭告天下,东夷太子,是她的亲生儿子。

    可惜,陆钰至今都不肯承认自己上官家的身份。

    陆钰怕上官凤起幺蛾子,警告道:

    “你别起今日公布我身世的心思,你那俩侄子,会要了我的命的。”

    上官凤目光顿时变得凌厉,冷哼道:“他们敢动你,就是自寻死路。”

    陆钰继续挑唆:“我可听说了,那位给我看病的姓景的南楚大夫,可是还没进宫,便遭到了暗杀,不是你俩侄子做的,还能有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