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迪记得,当时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蓝哲,却见他眼底满是幽深的笑容,那种笑,那么可怕,总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想起那时候蓝哲脸上的笑容,她心里还是一阵发慌,总觉得,他那天什么都没对自己做,很可疑。

    就蓝哲当时对夏浅浅的紧张程度,他分明是恨自己对夏浅浅下手的,而且,她分明听到了蓝哲在宴会厅里的那一句,“她被你伤成那样,你怎么可以没事?”

    可是后来在休息室里,蓝哲明明那么温柔,怂恿自己抽烟之后,还给自己准备了口香糖,安慰她不用担心,不会有人知道的。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蓝哲太温柔了。她本能的忘了那句狠话,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觉。

    可不知道为什么,如今她每每想起蓝哲,都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对蓝哲的那种畏惧,跟对夜澜的害怕,是完全不一样的。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寒冷,让她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已经一天两夜了,因为司马琼儿的事情,夜澜一直没找自己要解释。而她也一直没勇气去找夜澜,可是,却因为夜澜的一句话,狠狠的自我折磨着,至今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怎么办,她要不要去找夜澜,好好的跟他解释解释?也许,解释好了,夜澜还会好好的疼疼自己……

    毕竟,她跟在夜澜身边这么久,从没有跟夜澜发生过关系,这一点,一直让她觉得痛苦。还记得半年前,唯一一次差点跟夜澜发生关系,最后他居然喊停,还把自己丢下床。

    每每想起那一次,珊迪就觉得是奇耻大辱。她以前虽然没有司马琼儿出名,但好歹也是名模,身边想睡她的人多得数不清,她想要征服的男人,也还没有搞不定的。

    就连夜澜,不也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之一?可是,他每次最多就是亲亲自己,而那一次,他突然找到自己,不顾一切的就要上,最后却……

    不对,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,珊迪咬着牙,脑子不停的转着。

    “不行,我不能坐以待毙。”珊迪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来,想起司马琼儿的下场,她就一阵心慌。她害怕,自己要是不能得到夜澜的宠爱,最后还得罪了他的话,会不会跟司马琼儿一样?最后连死,都死的那么没价值?

    昨天司马琼儿抓着夏浅浅耍疯的时候她是看到了的,但她没有上前去,对她来说,不管是司马琼儿还是夏浅浅,都是敌人,看到她们两个任何一个死伤了,她都高兴。

    可是,她也害怕,夜澜这么心狠手辣,要是自己因为得罪了夏浅浅也让夜澜生气的话,她以后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司马琼儿?

    不行,她要去见夜澜,她要跟夜澜解释清楚了。

    珊迪这么想着,立刻回房间化了个美美的妆,穿上了漂亮的短裙,披上华贵的皮草大衣,带上墨镜,嘴角弯起一抹撩人的笑,这才出门,开着车去了君澜。

    珊迪的车子刚到君澜,就看到了要上电梯的夜澜,她心中一喜,急忙笑着迎上去,笑容灿烂的道,“澜哥,才来上班吗?”

    夜澜转身,见是珊迪,挑眉,懒懒的笑道,“嗯。”

    夜澜只是回了一个字,听不出喜怒,让珊迪的心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
    电梯来了,夜澜走上了总裁专用电梯,珊迪笑眯眯的跟了上去,见夜澜没有反对,稍微松了一口气,抱住了他的手臂,低着头道,“澜哥,昨晚睡得好吗?”

    夜澜想起昨晚在书房里跟夏浅浅亲热的画面,嘴角微微勾起,心情不错的点头,“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,夏小姐她,没事吧?”珊迪低着头,有些不安的开口,生怕夜澜会迁怒自己。

    然而,夜澜只是懒懒的点头,“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珊迪咬着嘴唇,越发的看不透夜澜了,他到底有没有生气?那天,他明明是要自己给他一个解释的,难道,他忘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