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辞知道玉奴和许秧秧都在王子府邸后立马过去,贺兰棋似乎猜到他会来,早早地等着。

    贺兰棋当着他的面欺辱了玉奴,兄弟两个心里都清楚彼此是如何的水火不容,见面时眼底的剑拔弩张。

    但是他们面上不能表露。

    贺兰棋是王子,是北寒的储君,贺兰辞虽然和他是堂兄弟,也是臣,为臣者又怎么能以下犯上。

    贺兰辞不仅不能表露一点恨意,还要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。

    贺兰棋为君,要起表率作用,不能过于得意挑衅,他只意味深长一句:“你想见她们当然可以,能不能见到就是你自己的事。”

    贺兰辞咬着牙关,微笑:“这就不牢王子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转身进府时,身后传来一阵轻笑。

    “贺兰辞,你见不到她们的,别怪哥哥没提醒你,玉奴已愿做我的暖床物,大云的太子妃只有司徒君一人。”

    贺兰辞脚步一顿,拳头紧握。

    偏偏奈何不得,他咬碎一口牙也只能吞回肚子里去。

    到了关押许秧秧的院子,远远看见了玉奴,素钗挽发,几缕发丝随风拂动,袖口挽着,纤细的手臂提着木桶。

    提得不稳,桶中的水时不时荡出来。

    她走两步就会停一下,提得格外艰难。

    贺兰辞疾步上去,让士兵拦住,他说王子允了,士兵才收手。

    说话声也吸引来玉奴的注意。

    玉奴回头瞥见是他,急急忙忙地扭头,扒拉着头发将自己整张脸遮住。

    “玉奴!”

    玉奴提着裙摆跑进屋里去,连水桶都不要了。

    玉奴在躲着他。

    为什么躲他,他心里明白。

    贺兰辞心中一痛,迈步进去,面前忽地出现一人。

    “老师?”

    “世子留步。”柏青望着他惊讶的神色,面色平静,“玉奴不见你,秧秧你也不能见,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