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中平的反驳,却并非是站在我这边替我佐证的缘故,而是想要引出奴奴对于樊天圣的反驳,基于此而得到更多有利于他的真实资讯!
“这位道友说的倒是没错,我临夜国的先天鬼气虽说是至高神遗留下来,但却并不是人人可以携走,它在此地自然有在此的理由!圣道门想要将它带走,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!但据我所知,范道友并非是为了帮正道把先天鬼气拿到手,而是为了自己吧!?”奴奴忽然语出惊人。
我脸色微变,真没想到并非是圣道门要这先天鬼气,而是樊天圣!
连牧中平也感到无比的意外,但很快他就捻须嘿嘿笑起来:“这是当然的,樊道友当时有圣道之极,又是圣道门公认的,即将成为圣道门将来的掌门人选,不过后来,他可是知道圣道门把他当成棋子使的事情,暗杀了你紫卿云,他也跑不掉了,所以也必死无疑,他当然得寻找另一条出路,而夺取先天鬼气也就说得通了。”
我心道原来如此,这樊天圣确实也是个人才,而且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情商不高,反倒是非常的具备侵略性和识时务!
“所以,数次谈判索求无果后,终于有一天,他选择了争夺!”奴奴看了一眼樊天圣,随后又看了一眼我,最后说道:“呵呵,当年也是我太过小看了他的决心,也太过低估了圣道之极对于鬼道神兵的伤害,竟在斗法中,让这把永寂哀思断成了两截!”
“这把杖,为何叫永寂哀思……”我忽然的问起来。
“我也不清楚,此物是我师父流传下来之物……”奴奴有些可惜的叹息道,给我的打断,让她陷入遐思,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,所以我接着说道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……”奴奴想了想,然后才说道:“后来,他知道出事,便逃得远了,而我面对这烂摊子,只能把魂体分割为二,一缕进入了断杖里,一缕进入了鬼石中,想由国师进行封印,结果在封印的半中途,野心不死的樊天圣来了,我也真是意外,即便他引来此等浩劫,竟还这么不以为然,不但趁着国师逆改阵法封印周天阵的时候,突然出现攻击,导致了国师殒落,随后他还拿走了鬼杖,打算以此来控制我,打开周天阵,却不知道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,所以在他想要控制我的时候,反制于他,由此也借机将原来的大阵固锁封印,当然,代价则是我的记忆将会混乱不堪,最终连自己都无法破解这周天阵!从而不让他得到先天鬼气!”
“那之前的咒语?”我心中一凛,对这颠覆性的复杂剧情震惊不已,这樊天圣确实不简单。
“咒语皆是从国师那反推而来。”奴奴说道,她现在虽然还是看起来稚气未脱的样子,但目光中已经有着一股威势,那正是夜皇紫卿云该有的强势!
“反制的结果是……”我立即问道。
“我当时准备对他的记忆下手,让他彻底变成疯子,所以才和国师演了这场封印的大戏,只可惜圣道之极太过厉害,竟从中挡掉了我大半的精神攻击,以至于只是将他打得思绪不宁,不过这也让鬼气很直接的侵蚀了他,让他也和临夜国的子民一样,成为游魂野鬼的一员!但确实也没想到,他恢复成为了鬼仙,并修炼了鬼道!”奴奴说道。
我这下子总算把很多事情连接在一起了,包括三兄弟为何会收藏得这么好,原来当年国师肯定也安排了后事,否则这魂瓮也不可能保存完好。
“反推出来的咒语,如果没有永寂哀思……也打不开第七层大门吧?”我看向了一言不发,静静面对我们的樊天圣。
“呵呵,那是自然,怕他不知道,永寂哀思断了,就再也不可能打开,甚至控制这周天之门了,我们也没办法重新封印它,要不然,我何以会如此安静的跟你述说这段往事?正是要看着他樊天圣临到头时绝望的表情!”奴奴高声冷笑,可见她的霸气,也不输给任何的女皇帝!
我倒吸一口冷气,这是一个算计和反算计,杀戮和反击的故事,樊天圣是很厉害,甚至暗杀了紫卿云,不过紫卿云也不是省油的灯,刚开始因为觉得樊天圣长成至高神的模样而有恻隐之心,却因为杖给斩断,从而反省过来,最后定下了毒计引樊天圣上钩,而到了现在,在樊天圣机关算尽,再到想方设法去开启周天阵的最后,不忘来打击一下他。
“很精彩的,不愧是夜皇紫卿云,当年我确实太小看你了,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你有机可乘,连道体都幻灭在你的诡计中,甚至连圣道门紧跟着的分崩离析,恐怕都有你的影子吧?”樊天圣语气淡雅之极,仿佛就跟遇上了朝夕相处的老朋友似的。
“不错,当时我临夜国灭亡后,放在外面的棋子却也跟着启动了,若非如此,我临夜国岂不是输得太过随性了?”奴奴冷笑说道。
樊天圣沉默,好一会忽然说道:“确实,紫卿云,作为夜皇,你实至名归,不过,我又何尝不是准备了许久,又何尝不是研究透了这周天阵?我就知道除了我自己不会出问题,其他无论是动用到谁,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出现……”
我皱起了眉,樊天圣忽然这么说,一定是有所准备的,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在该绝望之时,忽然如此嘲讽我们给他出了那么多难题和乱子。
包括我身边的奴奴,稚嫩的脸上,这时难得的出现了成年人才会出现的沉凝。
“所以,当年为了研究先天鬼气,我把永寂哀思送了出去,还把紫奴化生而出,你在杖中,估计也不知道我对紫奴干了什么吧?”樊天圣说罢,忽然笑了起来,这顿时让我头皮都忍不住发麻了,缓缓的看向了奴奴。
“什么意思?”奴奴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