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出来,围着棺材站成一圈,然后盘膝坐在地上,面向棺材打坐。

    这时,我看到离最近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面如枯槁,像是一具干尸,身上穿着深黑色的道袍。这种道袍的样式,我几乎从来没见过,莫名就感觉到一种古意。

    他头上扎着发髻,面相是个老人,怎么也得七十岁往上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死去很久的老道士。

    死了还能动,应该是头顶那根管子的作用吧?

    我的大脑开始活跃,忽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,我说道:“胡前辈。”

    “在。”胡雨兰道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安冬在咖啡馆里给我讲过的故事吗?”

    “关于他们家的?”胡雨兰说:“他家老祖曾经为了躲避战乱进入秦岭深山,拜了一个老道士。那老道士进入了这个山洞,然后尸解成仙。”

    “对!”我说道:“你看看,是不是就是这个在我右手边的老道士?”

    胡雨兰大吃一惊,“或许吧。”

    我恍然:“会不会历代尸解的人,都把尸体留在这里。交给水魃,吸收了?”

    胡雨兰道:“最关键的是不能让那个管子扎进你的脑袋里。”

    管子又粗又长,看上去好像是某种植物,真要扎脑袋里,不死也死了。

    这时,安冬走过来,一俯身,双手插在我的腋下,抱我起来。

    他拖着我到了棺材前,然后拍拍手,洞窟上方伸下来一条管子。

    犹如一条活蛇,在空中扭动,缓缓下降,朝着我就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