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欢派的女子本就不是俗物,再加上修炼的功法阴邪,纵是修者也免不了心颤。

    见男子微颤的腿,斋月笑容愈发明艳,死了一只傀儡鬼物,自是要想办法弥补一下亏空。

    她自诩阅人无数,任你盖世英雄,在合欢派的石榴裙下,不过是只软绵绵的可怜虫罢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花开两朵,话分两头。

    陆斩一行人酒足饭饱,事情已了,自当分别。

    至于合欢派的事情,陆斩本就跟元空聊过,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

    诸葛青崖亲自送至门前,格外客气尊敬,原是想留下众人住上一晚,却没能如愿。

    山间夜风吹拂面颊,陆斩浑身酒气尽散,只觉身影飘忽而起,像是远处寺庙里的佛灯,疏忽便至金陵。

    元空瞪大眼睛:“陆道友这就…”

    “陆地神仙罢了。”谢春严负手而立,目光悠远,颇有高人姿态:“切勿大惊小怪。”

    诸葛沉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明明是陆兄的仙法,伱跟着骄傲什么…诸葛沉无奈摇头,拱手告辞。

    两厢拜别后,三人自行离开,有御风前行的,有徒步行走的,任其万种,皆有道路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夜雨打落芭蕉,陆斩转瞬即至金陵府。

    微风轻拂窗棂,雨中并无蝉鸣,陆斩却并无眠意,只觉心中空灵。

    方才逸尘虚步似有融会贯通之相,陆斩脑海中不免想到那缕白衣,若非是她,自己并无缘习得仙法,至少现在无缘。

    既然长夜无眠,索性行至书房,打开木窗,观着夜雨与清风,铺纸碾墨,写上一封书信。

    全仰仗楚晚棠才得此缘法,对方离开多日,不知安然无恙否,于情于理应写信问候。

    “扑棱棱—”云雀听到动静,自廊下鸟笼里飞出,扑闪着翅膀来到窗前,见陆斩披衣执笔,不由惊讶:“你回来了?怎不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给友人写信。”

    云雀歪了歪脑袋,有些好奇“写信”是什么,不由落在窗棂,一双眼睛骨碌碌瞧着陆斩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