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延年慌忙喊来一位夜医,这是汴京舵唯一的夜医,平时除了江延年外,其他人都没资格使用,这次纯属于特殊情况。

    夜医查看伤口后,皱眉道:“对方下手竟然如此重,且拳头大小不一,越统领,您被人围攻了?”

    “什么被人围攻,少——噗!”越飞鹰话没说完,又是一口鲜血喷出。

    夜医连忙拿出药丸,又运转功法为其疗伤。

    越飞鹰精神这才恢复些许,恹恹地道:“什么被人围攻,这是被陆堂主自己打的。”

    江延年瞳孔一缩:“嗯?展开说说!”

    越飞鹰越想越憋屈:“我奉舵主您的命令前去送信,谁料刚刚来到陆堂主的家,远远地便看到陆堂主在…在白日宣淫,我又不好打扰,便御炁将信丢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谁料我刚丢出去,陆堂主就随手拿出一道真炁,这一道真炁相当不得了,远看只是一道,距离我近时,居然化作几十道,瞬间将我砸飞了上百米。”

    “舵主,您只说给陆堂主送信,没说送信这么危险啊。”

    越飞鹰满腔委屈,大家都是黑水宗的,出手居然如此没轻重,送个信居然是高危职业。

    “白日宣淫?”江延年察觉要素,瞪着眼睛道。

    提到这事,越飞鹰酸得不行:“就是白日宣淫,跟一名红衣女子在院内。那女子真的骚,竟将陆堂主压在身下,我还没见过这么骚的姑娘,不过隔得太远,我看不见脸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江延年捋了捋胡须:“陆堂主正在风流,你冷不到过去坏了他的好事,免不了要教训你。”

    越飞鹰捂着伤口:“可我又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看到了一眼,而且两人都穿戴整齐,我什么都没瞧到,至于吗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两人分析,旁边的夜医忍不住道:“有没有可能,陆堂主根本不知道越统领的身份?越统领二话不说就丢信,陆堂主指不定以为是谁对他放暗器呢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满堂寂静。

    越飞鹰嘴角抽搐:“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管是什么样,今晚必须好好地给他接风洗尘,这位陆堂主确实挺霸道啊!”江延年对未曾谋面的陆斩,已经开始有些忌惮。

    越飞鹰点头:“要不要喊止罡副舵主作陪?他负责监视陆堂主,肯定比我们了解陆堂主。”

    江延年思索片刻,摇头:“算了,止罡老弟有自己的任务,没事少打扰他。”

    倒不是体贴副舵主,而是江延年不想让止罡多插手舵中事,现在这种偶尔喝酒、平时互不干扰的状态正好,省得止罡分他的权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江延年又问道:“你们也暗暗观察几天了,知道陆堂主好哪口吗?”

    越飞鹰认真思索,道:“除了女人之外……对了!我听说陆堂主的下属,平白无故成了秃头,好像是被陆堂主剃的。”

    江延年捋了捋胡须,久久未曾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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