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指在碗壁上敲了下:“想吃这个?”

    迟雪洱诚实点头,小脸上有几分赧色:“我晚饭没怎么吃,现在有点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厨房里还有剩下的吗?”陆熵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了,宋叔说他让人准备的不多,这是最后一份。”

    那不就是说他如果想吃,也只能吃眼前这份了,陆熵微默了几秒,抬眸问:“这碗我刚才尝了一口,介意吗?”

    迟雪洱这会其实已经很馋了,屈于吃货的本能摇头:“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说罢又突然意识到,陆熵这样尊贵身份的讲究人,特意问这么一句,真正想要知道的应该不是他介不介意,而是想借此委婉表达他不想自己吃过的东西再给别人吃?

    迟雪洱有些摸不准这个猜想对不对,但又的确很馋那碗糖水,手指又无意识在桌角上轻抠,小声说:“陆先生你如果介意的话,那我就不吃了。”

    陆熵挑眉:“你都不介意,我自然也不会介意。”

    又伸手指向旁边小一些的书桌:“别出去了,就先在那边吃吧,喜欢看书吗?这里有很多书,跟美术类相关的也有,你有兴趣都可以拿来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喜欢的。”迟雪洱缓缓点头,有些惊讶于陆熵今晚的和善易近,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,端着糖水小心走到隔壁的书桌。

    书房空间宽阔,光线也很明亮,迟雪洱坐在书桌后,开始细细品尝美味的糖水。

    可能是怕打扰到陆熵的工作,他吃东西的动作很斯文小心,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即使如此,本该专注于文件的陆熵却还是忍不住频频侧头去看。

    这样看迟雪洱似乎比刚来那几天胖了些,脸颊上有了点肉,就是人依然很苍白,昳丽的眉眼间总是带着病气。

    喝了几口糖水,浅色的唇瓣浸水后更显湿润,让人无端联想到别墅院墙上爬满的蔷薇。

    出神间,陆熵看到迟雪洱又用白瓷勺舀了一勺糖水放到嘴里,柔软的粉色唇瓣将汤匙彻底包裹。

    不禁想如果刚才自己误喝的那一口不是直接用碗,而是也用了这个汤匙的话……

    陆熵因为这个想象而心神微震,喉咙处像被灼烧过一般燥.热,抬手略显粗暴地将衬衣扣子解开一颗。

    另一边迟雪洱已经把糖水喝到一滴不剩了,果然还是甜食最能让人满足,吃完不仅饱腹,心情也很愉悦,取出纸巾擦了擦嘴巴,下意识看向旁边的陆熵。

    他好像正在专注于工作,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,现在的陆熵即使是同为男性的他来看,也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。

    虽然脱去了西装外套,可身上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和侵略性仍在,合体的衬衫包裹着紧致有力的身形,依稀能看到衣料下蛰伏的肌肉轮廓。

    套用网络上的话来说,活脱脱就是荷尔蒙爆棚的成熟男性。

    “吃完了?”陆熵没抬头,翻开一张文件问他。

    迟雪洱立刻回神,无意识舔了舔唇角:“吃完了。”

    陆熵“嗯”一声,没再说话,意思应该是接下来要干什么,由他自己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