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首都那高耸入云的集团总部大楼里,李红艳正坐在宽敞奢华的办公室中,神情专注地处理着文件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办公桌上,此时,她的手机连续震动了两下。

    一条是亲儿子郑鼎发来的,郑鼎在消息里嘻嘻哈哈,说着一些轻松有趣的事儿,只字未提自己在林府庄所面临的艰苦环境,还一个劲儿地说着俏皮话,努力想让母亲展颜欢笑。

    另一条则是她暗中安插在儿子身边的保镖发来的。李红艳在安排保镖去儿子身边时,曾千叮咛万嘱咐,一定要事无巨细地向她汇报。保镖的消息详细到林府庄的每一丝风吹草动,包括那简陋的房屋、艰苦的生活条件,郑鼎每天的衣食住行,更是着重描述了林焉与郑鼎相处的种种细节。

    李红艳读完这些消息后,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,同时又满是深深的担忧。

    她咬着牙,愤怒地说道:“好一个林焉,竟敢如此对待我那嫡出的董事长之子,简直无法无天!”

    李红艳的思绪飘回到过去,想起郑鼎小时候那可爱的模样,以及母子间温馨的点点滴滴。可如今,儿子却在那样艰苦的地方受苦,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痛,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“那哪是人能待的地方啊!我儿身体本就不好,怎能受这样的折磨!”她哭得声嘶力竭,肩膀不停地颤抖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女儿郑如燕火急火燎地赶来。她在来的路上,心一直悬着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不好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听闻弟弟发了消息,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。母亲,您这是为何哭得如此伤心?难道三弟他遭遇了什么不测?”郑如燕的声音带着颤抖,脸色煞白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三弟郑鼎不仅是李红艳的精神支柱,也是她郑如燕在这复杂家族中的依靠。

    在这庞大且充满争斗的家族中,若没有郑鼎这个兄弟作为依靠,她们母女不知要遭受多少欺凌。郑如燕虽是李红艳的女儿,顶着集团公主的头衔,可在集团内部,依旧得处处小心,如履薄冰。

    要说这世上谁最盼望三少爷郑鼎的身体能够早日康复,一个是李红艳,另一个无疑就是她郑如燕。

    李红艳一边抽泣着,一边用颤抖的手抹着眼泪,将手机递给了女儿,声音哽咽地说道:“你弟弟在那简直是受苦受难,董事长的心也太狠了。来人呐,快去请董事长,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要事与他商量。”

    郑如燕看完消息,气得娇躯直颤,俏脸涨得通红,怒目圆睁,双手紧紧握拳,“林焉那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丫头,她怎敢如此放肆?竟敢羞辱董事长之子,就应当给她家族重重处罚。”

    “虎落平阳被犬欺啊。你弟弟被调离到远离首都的那偏僻之地,连个像模像样的宅子都寻不见。哪怕是稍微动动脑子,都能明白,你弟弟定是遭到了董事长的嫌弃,这才让那些小人有了可乘之机,上赶着去欺负他。”郑如燕边说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眉头紧皱,一脸的焦急与愤怒。

    “母亲,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。三弟被送出首都去养病,咱们无力阻拦。然而,现今三弟在林府庄过得这般艰难,倘若咱们依旧坐视不管,往后只怕会有人更加肆无忌惮,得寸进尺。到那时,不光咱们在家族里的处境会愈发艰难,就连三弟那边咱们也难以照应。依我之见,这一回无论如何都要为三弟讨回公道。”郑如燕停下脚步,目光坚定地看向李红艳。

    李红艳坐在椅子上,神色凝重,焦虑地绞着手中的帕子,不住地点头,“我正是这么想的。等会儿你父亲过来,你先回避一下,我亲自和你父亲商谈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千万要克制住情绪,切不可与父亲发生争执。”郑如燕走上前,轻轻握住李红艳的手,一脸担忧。

    “我心里有数,自有分寸。”李红艳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郑大志坐在宽敞却略显冷清的办公室里,文件杂乱地堆放在桌上,窗外是阴沉的天空。他收到了安保部侦探发来的密报,事无巨细,自郑鼎抵达林府庄之后的点点滴滴,无论事情大小,全都详详细细地记录在消息之中。

    郑大志看完消息后,气得吹胡子瞪眼,胸膛剧烈起伏,猛地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,“这个逆子,在外面竟也如此不争气!”但内心深处,却还是隐隐有着一丝心疼。

    家族中的其他成员对此事也是议论纷纷,有人暗自窃喜,有人表示同情,还有人在观望事态的发展。

    就在郑大志准备起身去见夫人时,突然接到了一个重要的商业电话,对方语气急切,让他不得不先处理此事。

    秘书长成力忠从办公室外弯腰弓背地走进来,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,语气谦卑地说道:“启禀董事长,夫人有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