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侯府回来的暗探进来复命。

    魏玠继续提笔,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暗探拱手行礼。

    “金叶麟没能成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。”魏玠没有停,似乎能料到这个结果。

    暗探悄悄看了大人一眼,顿觉喉咙干哑。

    酝酿了片刻,才回。

    “因为,公主已怀有身孕……”

    魏玠执笔的手骤然停下,纸上晕糊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他半低着头,薄唇紧抿成一道线。周遭一片死寂……

    在那冗长的寂静中,暗探冷汗直冒。

    “退下。”

    魏玠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,甚至还能保持平静的语调。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暗探这边刚走出书房,

    轰!

    寂静中,仿佛什么东西被震裂。

    暗探脚步一顿,随即敛声屏气,不敢发出一点声响。

    书房内。

    魏玠紧握着那支狼毫笔。

    那笔断裂。

    鲜红的血从他掌心渗出,顺着笔身往下淌,最终与笔头蘸着的黑墨相融。

    面前那紫檀木的案桌,就这么裂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