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出来,他自己都不大信。

    魏玠精通医术,不认为昭华体质特殊,能够抵御那马齿蟹的寒性。

    他看向窗外的晨光,眸色清冷深邃。

    那迷雾,似有被光驱散的征兆。

    之前他给昭华喂下落子药,她说她提前服用了避毒丹,才保住了孩子。

    但现在想来,是药三分毒。

    避毒丹对胎儿亦有害,尤其是前三个月的胎儿。

    昭华会为了未必会发生的危险,就轻易地先服用避毒丹吗?

    魏玠那寒玉般的凤眸微阖,又蓦然放大瞳孔。

    要么,真是那孩子命硬,能躲过避毒丹、落子药的药性,又不受马齿蟹所害。

    要么……

    金伯侯府。

    金母见昭华晚归,十分关心她。

    “昌平,府医说你胎象不稳,这安胎药断不得。”

    平时这安胎药,昭华都给偷偷倒了。

    这回当着金母的面,她只能一滴不剩地喝完。

    金母深感欣慰地望着她,推心置腹道。

    “彦云如今这个样子,侯府只能靠你一人撑着,实在辛苦。

    “明日我会继续去寺庙祈福,愿上天保佑你这胎定要是个儿子。

    “只有儿子,才能成为你的依靠啊。”

    昭华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她本就没怀上孩子,无论怎么求,都是无用功。

    金母走后,昭华一只手搭在小腹上,神情茫然。

    阿莱看她如此失魂落魄,便问道。

    “公主,您可是在担心侯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