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他屋内还有其他几位亲信大臣,他们嗅出一丝危机来。

    魏玠的亲信们当即炸开锅。

    “将长公主召回侍疾?这是什么荒唐的借口!”

    “魏相,皇上此举,实在不妥!长公主回来与否,倒还能放在一边,但……但太上皇应当颐养天年,如何能回宫里来?这也不合规矩啊!”

    “皇上这是开始不把您放在眼里了!”

    魏玠很是镇定地坐在上首位喝茶。

    他风雨不经,透着股沉稳气度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皇上还是孩子心性,想念父皇与皇姐,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
    堂下有人激动起身。

    “魏相,您是真不知道?皇上和长公主感情淡薄,他急着召长公主,是想对付您呢!不止长公主,他还召见了南山王,这是要开始把皇室联合起来了!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!皇上这是生出反骨来了!”

    闻言,魏玠眼神微凛。

    他宁和忠孝的假面迅速聚拢,义正言辞地指正他们。

    “何谓‘反骨’?皇上是一国之君,他做什么都是对的。我们这些臣子,只需辅佐好皇上。”

    众人触及他眸中的冷意,立马噤声,互相观望。

    而后他们恍然大悟,看魏相这运筹帷幄的样子,只怕早就知道皇上暗中的作为了。

    或许也早已想好对策。

    他们在这儿杞人忧天呢!

    其实不然。

    魏玠也是才晓得——昭华用假信件瞒天过海,实则瞒着他,私下与肃成帝勾结。

    不过,他并不生气。

    他早知道,她不是安于困境的人。

    至于肃成帝的“背叛”,他就更加不在意了。

    小孩子不听话,让他吃吃苦头,就知道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