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此指责昭华。

    “张怀安和魏相容貌相似,就注定不能为官。昌平,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,此外,任何与新政违背的,朕都不容许,你也不能犯糊涂,任人唯亲!”

    即便魏玠自毁容貌,依旧摆脱不了曾经的枷锁。

    宣仁帝怕他借用已逝魏相的名声,与太子一样,做那结党营私的事。

    说到底,宣仁帝还是在提防着昭华。

    昭华回府后,看见魏玠,便不忍心同他说这事儿。

    反倒是魏玠先开了口。

    他歇息到现在,心绪已然稳定下来。

    他猜到昭华为他去求皇帝了。

    见她眼下这神情,也猜到结果如何。

    而且这结果也在他意料中。

    是以,他并没有一丝失望。

    “现在是推行新政的重要时候,怎能因我破例?

    “昭华,你冲动行事了。”

    他淡笑着,抛却前些日子的颓唐,重新找回了些许神采。

    昭华坐到他身边,十分疲累地靠在他肩上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做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魏玠轻拍着她胳膊,安抚道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我本就没有做官的欲望。当初答应皇上入仕为相,也只是因着我是‘魏玠’。

    “你总盼着,我能够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“说实话,我从未深入地想过。

    “从未随心所欲过,真的自由了,反而圈地为牢,将自己禁锢在里面。

    “昭昭,白老大夫同你说过我的心疾么。”

    昭华轻轻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