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昨晚那些被伺候的细节,昭华只以为是错觉。

    想来自己病糊涂了,竟把绿兰错认成男人。

    然而,到了晚上,事实证明,不是她认错。

    在她又难受得想喝水时,一个有力的臂弯托抱起她,一点点给她喂水

    这次,她终于看清那人。

    他玉冠束黑发,眉眼清朗似明月,俊美不似凡间人。

    昭华眼眶发热,熏出酸涩泪意。

    “怀安……”

    此时,她只想有个人可以依靠。

    残存的理智置疑,真的不是做梦吗?

    这么晚了,他怎么会在宫里?还是后宫。

    魏玠温凉的手探上她额头,又裹紧她被褥。

    她哼哼唧唧,无力地挣扎,“热……”

    脆弱的泪一滴滴掉落,哭得心碎。

    “父皇不管我……你也不要管我。会好的……我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魏玠擦去她眼泪,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会好,因为有我在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些,昭华听不清。

    她很快就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后面三天,魏玠都是这样照顾她。

    她渐渐好转,头脑也越来越清醒,可仍觉得像是一场梦。

    这天,太医来请脉,颇感意外。

    “公主已无大碍了。”

    太医又吩咐绿兰,“这场瘟疫来势汹汹,公主的药和膳食定要仔细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