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像是看出她的疑惑,冷声道。

    “想毁掉这些罪证,你也得有本事走出这儿。”

    他始终没拿正眼瞧她,仿佛厌恨她至深。

    屋内有一方桌。

    昭华坐下,细细看起那些罪证。

    这里面有被害者的供述,也有加害者的。

    有些供状内容,可谓是令人发指。

    事发地,大多在金伯侯的封地上。

    他手底下的管事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。

    甚至,还有做假账、私通外敌的行为。

    最令昭华震惊的,是一份来自大漠杜府的名册。

    那上面,记录着与杜其山勾结的天启大臣。

    许多都是她比较陌生的名字,但,雍王和金伯侯竟然也在里头。

    刹那间,昭华茅塞顿开。

    原来,当初魏玠隐藏身份潜入杜府,是为了这份名册。

    他早就开始调查金伯侯了。

    纵下行恶、通敌叛国。

    魏玠这些罪证,可谓是样样齐全。

    难怪金世子说——金伯侯府完了。

    怪就怪在,昭华还有前世的记忆。

    她能确定,金伯侯是冤枉的。

    可这些罪证又是怎么来的?

    昭华心中矛盾纠结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,她的手都在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