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彦麒一脸愕然,不敢置信他爹是这样的人,竟然还倒打一耙地教训他。

    他一脸痛苦泪流满面,口中指责:

    “爸爸,这怎么成了我们胡搞了,你让我去参与岑家的那趟破事就算了,让我学那个私生子也行,可是你偷偷给那个贱女人成立公司,这是把我们张家的钱财送给外人,你有脸说我吗?”

    黎美丽更是情绪激动地冲到张劲松面前攥住他的衬衣领,手指甲在他脸上又抓又抠,恶狠狠地质问:“张劲松,你到底给那个贱人多少钱?你快点拿回来,把手里的钱财全都给彦麒,不然我们就离婚,你净身出户,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彦麒的,你跟那个贱人所生的杂种一辈子都别想回来张家。”

    张劲松奋力甩开黎美丽的手,扯了扯衣领,面不改色:“你们怎么都这么没脑子,小秦那点小钱算什么,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抱住岑家这棵大树,张家的生意都指望岑家,现在岑容州还叫我一声大舅哥卖我几分薄面,万一那个私生子上位了,我们手里的东西被他收回去就真的完蛋了。”

    张劲松所说也是实情,他早在岑远笙回来开始就打的一手好算盘,趁岑远笙上位前跟妹妹张雪茹联手,最好能除掉他,然后让自己儿子在岑氏集团上位总裁。

    只可惜自己这个儿子着实不争气,然而自己包养秦晓丽的事明显也是一个雷,他已经很谨慎很小心,没想到会被人曝光出来,现在他只能想办法转移黎美丽母子二人的注意力才能稳住张家内斗,以免事态扩张连累他在岑氏集团内部的董事会地位。

    张家和园一片鬼哭狼嚎。

    而岑家老宅玉龙湾别墅内张雪茹还丝毫不知情。

    张雪茹跟岑容州刚吃过晚饭,放下碗筷后跟岑容州商量着周末再去一趟金霖寺,说她儿子岑逸锦的生日就要到了,去给他超度一场法事。

    岑容州对她的话不置可否,下午他的秘书告诉他张彦麒并没有参与收购案,甚至连马旭怀的面都没见上。

    他本身对张彦麒也没有抱什么希望,只是卖个面子给自己大舅哥而已。

    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看了一眼号码,微微敛眉从餐桌椅里起了身,留下张雪茹独自一人絮叨,往书房那边走去。

    “阿笙,有事?”

    岑容州走进书房时接通了手机问道。

    岑远笙此刻正坐在酒店书房电脑前,修长指节夹着的香烟正燃,沉沉黑眸透过烟雾盯着屏幕,正看着财务总监与评估部门共同完成的报表。

    “爸爸,信科这边马总已经同意我们的收购计划。”

    “好,阿笙,干得不错!”

    “最终条件有变化吗?”岑容州似乎是意料之中,追加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爸爸,信科毕竟在B市很有影响力,按照市值价值怎么得有十个亿往上,不过马总愿意持岑氏集团5%的股份,然后以5亿资金转让他手中所有信科产业。”

    岑远笙将烟送入唇边,眉心微蹙深吸一口,将自己与马旭怀谈好的计划一步步说给岑容州听。

    岑容州那边自然甚是满意这个结果,连连说好好好。

    他知道岑逸锦在世时已经跟信科谈过,给出的价格可是现在的好几倍,可惜人家根本不想与他合作,给出的理由是他自己的公司都是个空壳,信科给他迟早都会完蛋,虽然信科要易主但不代表愿意销声匿迹,而岑容州看中的自然也是信科的影响力和市值,不过是想强强结合。

    现在岑远笙用了低价格跟人谈妥,还成功拉拢一个投资人愿意一起承担风险,这样不仅可以提升岑氏集团的股市价值,也会提高信科股市,这样一箭三雕的事他何乐而不为。

    “阿笙,关于爸爸承诺你代理总裁的事等你回来后就立马开发布会,你还有什么需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