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茵跟时母同时红了眼,隔着ICU的小窗看了时之桓好一会,才落寞的回家。

    “茵茵,我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……如果接受温裕的提议,马上就有钱能给阿桓手术了,也不会让你白挨一个巴掌……”

    时茵却郑重摇头,握着时母肩膀认真道:“妈,这种人恶到骨子里去了,你妥协也不见得能拿到好处!”

    “如果让她就这么逍遥法外,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跟阿桓一样受罪!”

    唯独对这件事,时茵觉得没有半点商量余地:“事已至此,咱们也没什么好怕的了,妈,我一定要让阿桓的付出有意义!”

    安抚好时母,时茵总算才回了自己房间独处,想到这些日子的心酸,她还是没忍住难过抹着眼泪。

    可她知道,现在自己还不能崩溃,她还要撑日这个摇摇欲坠的家。

    很快,重新振作起来后,她给司危打了个电话:“司律师,请问我父亲当年破产自杀的事,有查出什么吗?”

    她向来温柔的嗓音里还夹杂些许没来得及消散的哽咽沙哑,司危剑眉微皱,声色淡然:“没查出什么,一切正常,也有他自己坠楼的监控视频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要查得更深,比较困难,费时费力。”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时茵自然也知道他觉得太耽误时间了,不打算继续查。

    失落应了一声,表达感谢:“那……谢谢您了。”

    司律师既然都说没问题,那肯定没什么事吧……

    “对了司律师,下周我要去学校考试恢复上课,以后只有周末才能去公司打卡上班了,其他时间只能在线上处理工作。”挂电话前,她又跟司危说了工作变动的事。

    这是当初她面试就说好的工作时间,司危早就知道:“嗯,没事挂了。”

    忙音传来,时茵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,似乎能想象司危冷漠斯文的表情。

    除了在那种事上格外狂野,司律师似乎是一个很冷的人。

    时茵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后,也拿了冰袋给肿胀的脸冰敷,希望别影响明天的形象,免得母亲担心。

    隔天一早,时茵起床发现消肿许多,只有一点点红肿了,松了口气画了个淡妆掩盖。

    她本来就长的极美,化个妆更让人移不开眼,配上职业西装套装裙,整个人又纯又欲,摄人心魂。

    时茵刚出门,就发现门口停了一辆豪车,吓得她小脸骤然苍白赶紧跑过去打开车门:“司律师,你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
    “孟心心在公司,过来接你。”司危面色淡然说出的这句话,却让时茵红了脸,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她上车离开的时候,二伯母恰好看了个正着,惊愣后赶紧找到时母询问情况:“你家茵茵什么时候找了个有钱的对象??”

    “难怪她看不上陆深,原来是已经傍上大款了!”二伯母伪善的笑脸中藏着一抹浓厚的嫉妒。

    时母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没有啊,茵茵还没恋爱呢,你不能这么说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