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楼的走廊看着很长,但因为几人分开,面对的病房不过就这么几间。

    寸头回头一看,才发现林秋和戚庄两队都已经消失不见,有两间病房被打开,应该是已经进去了。

    想着自己是个大男人,不能在两个女人面前落了下风,寸头便抬头挺月匈的走到最前面。

    他们打算从走廊尽头的病房开始查看,再慢慢的和其他两队汇合。

    “哼……哼……哼哼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响起的轻哼声吓的寸头心里一跳,手还没摸上门把手就猛的缩了回来,回头一看,才发现是李佳正享受的哼着歌。

    李佳发现他在看自己,还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十分温婉柔和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磨蹭什么。”

    秦奋倒是面不改色的一把将门推开,率先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看着秦奋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寸头连忙跟进去,只是刚一动,耳边就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小哥哥,今日月色正好,你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!我不想!”

    寸头大喊一声,就慌里慌张的走了进去,连头也没敢回。

    他刚一冲进去,就差点撞上秦奋,还不等发出询问,就被面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。

    如果说六楼以下都是正常的病房,那么这间,看起来更像一个牢房。

    粗重的锁链已经生了锈,正牢牢的钉在墙上,属于医院的白色床单陈旧而泛黄,依稀间还可以看见上面黑褐色早已干涸的液体。

    旁边的桌上摆放着尖锐的利器和沉重的钝器,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仪器带着阴冷感。

    寸头脑子一懵,突然想到了中世纪对待精神病的态度就像对待中了邪的怪物那样,治愈的手段极其残忍。

    病房让旁边的床帘严严实实遮挡着,寸头咽了咽口水,放轻脚步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颤抖着摸上床帘,深吸了一口气后,一鼓作气猛的拉开。

    入眼就是一把生了锈的铁制椅子,扶手上有束手的钢片,包括椅子腿上也有,而椅子背连着一根线,直接从墙侧到了头顶的吊灯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,铁可以导电,那么这就是用来……

    “你说,这上面死了多少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寸头被吓的一个踉跄,自己的左脚踩中了右脚,身子一侧就坐在了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