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宋老太太这次并没有辱骂,毕竟许惠雅已经软口,她也担心若是继续逼迫下去,许惠雅万一豁出去了,不依不饶,闹僵了那就更难办。

    于是宋老太太便睁眼说瞎话,瞎编了个理由搪塞,“家里这段时间生活拮据,那些东西全都变卖了,给她们大房这一支用掉了,没有什么能够给你们的,往后就只能靠你们自己的双手勤劳付出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什么意思很明显了,宋老太太要是不认账,许惠雅也不能强逼宋老太太就范。

    许蕙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,宋老太太这摆明是在撒谎,宋家近期仍在吃香的喝辣的,各个过得多姿多彩,哪像他们娘几个,吃喝都勒紧裤腰带省了又省。

    宋蜜早猜到在宋家人身上刮层油下来给他们都难,更别说分肉了,但怎么着也不能放过了宋家,宋家不缺这半块肉,他们才是真正缺的人,于是耍无赖道:“如果你们非要这样苛待我们,我们也没有法子,我们就去请族长做主,要求给我们分家,给宋荣宋安分房子分地,要是您老人家还是厚着脸皮赖着不给,那他们就赖着不走了,我们也就只好跟着两个哥哥一起赖着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无赖唯有无赖的方法才能奏效,毕竟是宋家急着跟他们断绝关系,他们大可以狮子小开口,努力要回曾经赔进去的本钱。

    宋振胜一听这话,这可不得了,要是真把事情闹到族长那里,虽然族长肯定偏向他们,但是事情闹大了,他家的名声也坏了,到时候还会让公主难堪,对他没有一点好处。

    宋老太太此时心生埋怨,一脸的愤恨。

    宋振胜干脆直接将宋老太太拉了过去,不过就是点钱的问题,大不了给他们就是了,免得徒添更多麻烦事,“娘,依我之见,不如就如了他们的意,儿子今后发达了,您老还愁不够花不够用吗?”

    “听为娘的话,许氏这蠢婆娘是个赔钱货,给她一分钱,我都嫌多了,就她这脑子,骗骗她就过关了。”宋老太太很是瞧不上许惠雅,时常把她当傻子对待,想怎么使唤怎么使唤,简直比奴婢还卑贱。

    话说奴婢还有工钱,而许惠雅跟头老黄牛区别不大,常常任劳任怨,为宋家忙前忙后。

    宋振胜苦恼不已,宋老太太是死活不愿给,抬腿不高兴的出了破旧的大门。

    回到家中,宋老太太心情很不好,把事情给二房的复述了一遍,这宋老二和他媳妇也是个贪财又还吝啬的主儿,心中想的是独吞许惠雅陪嫁来的金银首饰,这些东西肯定还在宋老太太手里掌管着。

    宋老太太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他们二房的人,多哄哄她假以时日,东西就是他们二房的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许蕙雅前些年竟然挣了不少钱,家里的开支一度都是许惠雅在支出。

    两口子一照眼,生了独吞的私心,“娘,不论许氏那婆娘说什么,您千万别给,这一给下去只怕是没完没了。”

    宋老太太认为此言在理,点点头,“拿出来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,许氏这蠢货天真得很。”

    门外的宋振胜听得这席对话,果然不出他的所料,暗道糟糕,二房这对短视的夫妻!他是看不起这点东西的,公主的陪嫁胜过千倍万倍,二房为了这点东西害他跟许惠雅母子四人难以火速划清界限。

    待得老太太走出二房的屋子,宋振胜将她请入了自己的房间,打算苦口婆心规劝宋老太太。

    “娘,您这是何必呢?许氏今日这架势一瞧就不好忽悠,那丫头也是个机灵的,您这招已经不管用了,您就不要固执了,就当是儿子求求您了。”宋振胜很会察言观色,瞅了许惠雅,感觉到了她眼里的坚定。

    看样子这次她要不着绝不会善罢甘休,说来也是最后一次了,考虑到自身前途问题,宋振胜只能再接再厉,游说宋老太太,只要宋老太太肯松口施舍点出去,一切都好办。

    “娘啊,你到底还想不想儿子做这个驸马,跟公主能够好好过日子?”宋振胜反问。

    宋老太太拉着一张脸,老大不高兴,“有哪个当娘的不期望自己儿子能够荣华富贵?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,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您老人家对儿子千好万好,我也不是在质疑您,只是公主讨厌许氏,我也想一心一意对公主,再说儿子的今后前程得仰仗公主帮忙,您还想不想当公主的婆母?”宋振胜心知老母亲也是个好面子的,宋家能娶公主,那是沾了多大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