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之兖在一张餐椅上找到自己的外套,反手拎着外套挂在肩膀上,看热闹似的地走到大人跟前。

    “你们在说什么葡萄汁呀?”

    赵缙顺势问他:“你刚才说,你喝了她给你的葡萄汁吗?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“对呀,就在婚礼那天晚上呢。”

    室内暖气足,程之兖脸颊红扑扑的,瞳仁漆黑水亮,满是孩童的天真。

    “他一个小孩,记得着什么事?”许安融脸色铁青,“谁敢说顾迎清给他喝的,就是她给南川喝的?”

    顾迎清说:“葡萄汁进了醒酒器后,要么在我手里,要么由侍酒的拿着,后来放在了餐厅入口角落的酒桌上。”

    当晚一群孩子玩疯了,到处跑来跑去。

    顾迎清刚刚送完顾南川出门,往别墅里走的时候,这个小孩撞到她身上,说好渴,问她有喝的吗?

    顾迎清便带他进去,给他倒了敬酒时喝的葡萄汁。

    小孩一口气咕咚咕咚喝完一大杯,说还要。

    顾迎清怕他年纪小,寒冬腊月喝那么多凉的胃受不了,只给他多添了一小口。

    给他喝之前,她还特地闻了一下,确定就是赵南川之前喝的葡萄汁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是酒,小孩喝这么多早醉了。

    许安融一声冷笑:“你们俩真有意思,一问一答,搁这儿唱双簧呢!”

    “如果您不相信,可以查监控。”顾迎清语调没什么起伏。

    婚礼虽没有大办,来的客人基本只有至亲和关系好的表亲,但其中不乏位高权重者。

    当晚安保措施严密,监控覆盖了公共区域的每个死角。

    她给赵南川和程之兖喝的到底是不是一样的东西,瓶中内容到底有没有被调换……

    一查便知。

    这一点,在座的心中有数。

    许安融气不过,还要再说,被自己丈夫拉住,“到此为止吧。”

    许安融被拉走,剩下的人也陆续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程之兖忽然“呀”地一声,“阿姨,你的脸流血啦!”

    顾迎清心想或许是被许安融的指甲刮破了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