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既然没动,就是让她自己走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好,”顾迎清想了想说,“这里有没有接驳车之类的,能送我下山打车。”

    程越生压了压眉心,“有,你去外面等着。”

    顾迎清看出他有点烦,只想快点打发她。

    她不多说不多问,起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关门前,顾迎清看见程越生坐到了沈纾纭身边,沈纾纭却余怒未消,将身子背对他。

    倒像是闹别扭的情侣。

    顾迎清以为程越生会替她叫接驳车来,便站在院门口等。

    刚等没两分钟,远远又见程越生出来。

    他前脚刚出门便点了支烟,吸了两口后捏在指间,径直上了停在院中的车里。

    顾迎清站在暗处,眼神可以无所顾忌地打量他,但他没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车门没关,驾驶室的灯亮起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他从车上下来,手里多了个宽方形盒子,他拿着东西折返回包间里,又在进去之前将手里的烟灭了。

    一股寒风吹过,遍山都在响应。

    顾迎清将脸埋入围巾,怕手冻僵也不敢玩手机,只能抱着手取暖。

    又过了二十来分钟,依旧没车来,倒是又有人从屋里出来。

    顾迎清看过去,竟是沈纾纭。

    那身白貂和如瀑长卷发很吸睛。

    沈纾纭原本没看到顾迎清,要朝院子东边的卫生间过去。

    走到一半,可能是光线和角度恰好,她余光瞥见了门口檐下的人影。

    刹那间,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沈纾纭直直杵在那里,被夜色和光影笼罩的面孔,有怒和恨在发酵。

    良久,她忽然大步朝顾迎清走来。

    她走近,借着昏寐的光线,顾迎清看见沈纾纭脖子上多了串项链。

    钻石中镶嵌着一颗浓郁蓝宝石,衬得她无比娇艳华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