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了句:“三姑娘真病的下不来床了?”

    月灯表情做的尤为到位,满脸伤心:“我家姑娘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,吹吹风就头疼,今儿晚上还病的晕过去,喝了药也没见的好。”

    鸣鹤瞧着月灯这模样,暗想着这丫头倒是做的有模有样。

    他便也不多说,只道:“即然你家姑娘病重,我也不多到扰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就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月灯瞧着总算应付下了鸣鹤,看着他手上的剑就觉得害怕,一时就松口气,叫禾夏喝燕儿也去睡,她又走进里屋去熄灯。

    里屋内照旧只留了一盏灯,她过去窗前掀开帐幔,见着沈微慈已侧身躺下,乌发满枕头,便低声道:“我瞧着那个鸣鹤该是信了的,姑娘安心睡便是,我就在偏房小塌上睡着,姑娘夜里起来就叫我。”

    沈微慈点头,又看着床幔合上,床帐内黑漆漆一片,她一翻身便微微蜷缩着睡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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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睡至朦胧间,沈微慈忽然感觉到后背上传来一阵凉意,她睡眼模糊,将身子往锦被里钻了钻,睫毛只颤了几下,又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宋璋坐在床沿上,低头看着沈微慈背对着他侧身沉睡的样子,月白的里衫依旧规整,手腕也规规矩矩的压着被子,比起平日里的温顺,这会儿看起来多了几分乖巧温顺。

    他深处温热的手指,撩开她落在侧脸上的柔软发丝,露出里面白净的小脸。

    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,像是入睡也不安稳,手指紧紧抓着被角,身子微微缩成一团,每回见都是这个姿势,宋璋倒是疑惑,她一整夜这么睡着,也不翻身么。

    手掌撑在人脸颊边上,那温热的呼吸就打在他手腕上,床帐内满是她身上的暖香,不似平日里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香味儿,现在鼻端全都是她的味道。

    宋璋忍不住将身子下压,目光细细描摹沈微慈的睡颜,又想到上回握在手里小巧的绣鞋,还有她的那个肚兜,不知道有没有穿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思绪又不禁胡思乱想起来,呼吸也渐渐变沉,目光更加贪婪。

    他伸手抚向沈微慈的额头,入手温热,一丝也不烫,眼里不由带了笑意。

    他早该知道的,这女人惯是会骗人,面上如猫咪一样温柔乖巧,心里的心思却多。

    不愿去他那儿便编些谎话来骗他。

    他竟也信了她两分。

    手指不由往下,落到那饱满的唇畔上,又小又粉,格外的诱人。

    宋璋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克制的正人君子,他夜里跑过来,不就是为了这么。

    他也不想再忍了。

    身子压的越下,宋璋手指捏着沈微慈的下颌,让她偏着着的头面向自己,上回就吻了一回,害的他念想许久,怎么说自己也帮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