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江岸出来,芩书闲坐在那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她安静到连手机都没看。

    警察在里边审问得差不多的时候,陆淮南夫妻两赶到警局,阮绵一眼望去只见芩书闲孤零零单独坐在角落里,乖顺得令人有些莫名心疼。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淮南。

    芩书闲眼神出神,视线里迎上一张白色纸巾,耳畔是阮绵的声音:“你脸上有点血,拿湿纸巾擦擦。”

    脸上的血是在江岸打梁惊则时,她上前劝架蹭到的。

    场面太乱,又连着上警局,是真一时间没顾得上。

    芩书闲接着,擦了好几下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阮绵往她身侧落座:“餐厅那边有认识江岸的,传了个信到我们这,问了一通那边的人,说是给带到警局来了,这不马上往这边赶,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要从头说起,三两句也说不完。

    湿纸巾紧攥在手心,掌心渗出微微的凉意。

    “被打的人是我前任梁惊则,当时在餐厅发生了点冲突,他想让他给我道歉,结果打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阮绵心想,这像是江岸一贯的性格,能动手绝对不动口的主。

    她抿着唇,眼底牵出几分担忧,问阮绵:“阮绵,你说他那么有权有势的,这种小事应该是能摆平的吧?总不至于真的要他去坐牢吧?”

    她是真看得出来,芩书闲担心江岸,人也是慌了神。

    “坐牢不至于,但可能会有点麻烦,现在燕州新官上任管得严。”

    “早知道我就不该报警。”芩书闲低下脸,深深的自责:“都怪我。”

    阮绵客观分析:“这事怎么能怪你,你一个女人根本挡不住他要动手打人,按照他那脾气,指不定给人打个半死半残的,当时你除了报警也没别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她何尝不是用这样的方式,想保护江岸。

    偏偏事情,比她料到的糟糕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去求梁惊则要谅解书。”

    芩书闲忽地冒出这么句话。

    阮绵连声掐断她的想法,严声道:“书闲,你千万不能这么做,他要是知道你为了他做这些,只会后期麻烦不断,你也不想梁惊则真的出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