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余笙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又匆匆垂下眼。

    霍霆聿的语气一如既往,平和而有礼,举手投足间兼是矜贵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余笙的声音闷闷的:“…过敏。”

    霍霆聿并没有问她怎么过敏,也没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。

    即使他看见宋嘉煜不久前在景山发了微信,大肆宣告自己又赢了朋友一辆车的好消息。

    他淡淡地问:“还有多久挂完?”

    余笙这才仰头看了看瓶里的水,估算了一下刚才花掉的时间:“差不多半小时吧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里有明显的疲惫。

    “挂完我送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余笙话还没说完,霍霆聿已在她身边坐下,意思不言而喻,她只好默默咽下说一半的话。

    和霍霆聿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,她也算是看出来了,他也不是一个轻易可以为别人改变自己想法的人。

    霍霆聿坐在旁边,余笙的精神本应高度紧张,可她甚至觉得自己比刚才更困了。

    她强撑着眼皮,终于在半小时后等到这瓶水挂完。

    霍霆聿喊来护士。

    余笙拔了针,跟在他身后离开。

    坐进车里,霍霆聿就发动了车子。

    原本还担心事情会像上次那样发展,结果她的担心多余了。

    她扭头看了一眼平静地开着车的霍霆聿。

    他和宋嘉煜真的很不一样。

    从开车这点就能看出来,宋嘉煜喜欢开快车,车内放着摇滚重金属,恣意又张扬;而霍霆聿开车永远平稳,不快不慢,就好像他这个人,永远沉稳淡定,甚至连车内的温度都维持的很适宜。

    余笙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宋嘉煜的电话。

    她的铃声响起来的一瞬间,霍霆聿看了她一眼,大概是瞥到手机屏幕上的字,他微微眯了眯眼,但什么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