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结婚不是你欲拒还迎筹谋的,那我更不能放你走。阿煜费了这么大心力才有了今天的婚礼,放你走了他会伤心甚至可能自残,我不能不顾他的安危。婚必须结,孩子也不能留。”
“打针!”宋母撂下这两个字,转身不去看余笙。
“不要,不要!”余笙眼睁睁看着针头没入自己手臂,她想挣扎但她的那点力气在四个人面前根本不够看。
打完针,宋母摆摆手,“出去吧。”
鸭舌帽男点头退了出去。
“先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,免得弄脏了不好交代,另外准备点热水。”宋母从容交代。
余笙恨恨的看着宋母。
“你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,其实不是我想这么对你,怪就怪你怀孕了还让阿煜知道。”宋母叹了口气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余笙的肚子仍然没有动静。
不是说很快就会流产吗?
而且她还让人加大剂量,发作时间应该更快才对。
“咚咚咚。”敲门声像是敲在宋母心头,她愣了一下,先是吩咐人看好余笙,然后自己出去开门。
卧室门紧闭,哪怕套房的门开了,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。
来的人是个服务生。
“宋女士,刚刚有人找您,好像是B市市长派来道贺的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宋母看了里面一眼,扬声,“好好准备一下,一定要让我满意!”
尔后跟着服务生离开。
余笙抓着化妆师的衣袖央求,“你放过我跟孩子,我可以给你钱,宋伯母不是给你十万块吗,我可以给你二十万。”
“这……”化妆师看了看旁边两个人,有点犹豫。
“这样,我可以给你们每人二十万,只要能放我走就行。”余笙肚子很疼,她忍着疼痛祈求着,“你们也只是打工人,应该不想摊上官司吧?可以偷偷放我走,就说孩子已经打掉了,可以吗?”
“可是就算我们放你走了,你的孩子也保不住,打的药量太大了。”
“我出去就去医院,说不定还有救,一定还有救。”余笙头上都是冷汗,化妆师都难以想象她是用怎样的毅力坚持到现在的。
“没救了,你已经见红了。”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,余笙瞬间大脑空白,低头——
果然,红色血迹蜿蜒在米白色床单上,婚服脱下来后余笙身上只有一粉色的吊带长裙,上面也沾了血迹,看上去甚是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