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我以前追个星,你就给我翻旧账;口嗨说了句想和你离婚,你还和我翻旧账,轮到我就不行了?”

    女人总是,记忆力不好,方向感差;翻起旧账,一个不落。

    江总颓败。

    另一边,只要江茉茉身边没有脑子管事的,苏凛言三两句就能把人忽悠到坑里。

    “小茉,如果我不躲起来,你会不会有危机意识。”“什么意思?”江茉茉跑不出去,走两步总是被苏哥抓回来,现在她已经顺着苏凛言设计的路线往下走了。

    苏凛言说:“知道有我这个靠山,然后什么都不做,等到交稿的最后一天,你开始火急火燎的通宵加班加点的赶进度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江茉茉不信。

    苏凛言:“你忘了你上学时候,寒暑假作业,你是怎么过的?”

    江茉茉想也不想就怼回去,“那会儿我有小苏,我才没有最后一天赶工程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呢?咱爸在外市做书记的时候,你和暖暖小苏都不认识,哪一年的寒暑假,开学前一天,你不是哭着坐在台灯前,我陪着你熬了一夜,作业才陪你写完。

    我这次要是不消失,你还想临到交稿前一天,坐在我身边软磨硬泡,给我压力,陪你点灯熬油。”

    江大小姐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糗事,边写边哭,边哭边流鼻涕泡。

    她苏哥是一点都不嫌弃她,见到她流鼻涕,就抽纸坐在她床边给她擤鼻涕,还差泪豆子。“一颗树苗16块钱,三颗树苗多少钱?”

    江茉茉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,“哥哥,我还有语文没有写。”

    “三颗树苗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呜呜,不会写。”年幼的江小茉哭得袖子都擦湿了。

    哭得咳嗽,看的苏凛言直心疼。“早点让你写,你天天在家里看动画片,一部挨着一部,去咱妈店里睡觉,我喊你写作业,你又去咱爸单位玩儿。我去夏令营前给你布置的任务,你一件都没完成,怪谁。

    别哭了,哥陪着你。”江茉茉写着写着又哭了,“哥,笔尖断了呜呜,你给我削铅笔。”

    每次妹妹写作业,苏凛言在旁边就是削笔的,自动笔江茉茉总是心不在焉的玩儿出笔口,摁着将铅拽出来,再将圆滚滚的铅塞回去。

    陪着从天黑写到天亮,第二天送她去学校,她永远都在后车座睡着被抱下去。

    江茉茉摇摇头,已经心虚了,“我现在都大了,才不会这样子。”

    苏凛言问了句,“如果不是我搞消失,你会提前写论文吗?”

    江茉茉:“……会!暖儿写,我跟着写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二哥也消失了,她没靠山可靠,才提前写。”

    另一间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