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因为那吕二狗去寺里当了和尚,他们家恨不得攀上关系。”

    一听到是和尚,我还以为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和尚。

    看来在这深山老林中,真的有一座寺庙,而且还非常受吕屏村人的爱戴。

    “即便如此,那老太太不想让女儿嫁便不嫁呗,怎么还把人给扣下了?”我继续问道。

    吕安之回忆起当时的情况,继续说道:

    “本来啊,当天来的时候当天就能走了,这不,你二叔不同意,想直接扔下钱,直接带着吕忻欢走,当场放话‘去你奶的,我现在就带我媳妇走!’”

    这个做法的确是二叔的性格,不得不说,吕安之的话可信度很高。

    “老太太一气之下,直接差村子里的人,把他给绑了回去,这一绑可不得了啊!你二叔这一时半会可就真出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吕忻欢的嫂子好心,偷偷放他们回城里,结果正好被老太太的儿子,也就是吕忻欢的哥哥给逮个正着。”

    “将人给抓了回来,而且偷放人的嫂子被他打了个半死,躺了三天三夜才下得了床。”

    听到此处,我内心满是愤怒,不单单是因为二叔和吕姐遭遇这样的苦难,而且还连累了无辜的好心人,我对这村子里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蛮横感到极其愤慨。

    “还有这种事……不是,你身为警察,这不管管?”

    我想到吕安之身为警察,竟然放任如此事端。

    吕安之也涨红着脖子,无奈地叹了口气,双手一摊道:

    “管不了,真的管不了!不然为什么说,穷山恶水出刁民呢!”

    我想了想再道:“难不成,整个村子就你一个管治安的?”

    吕安之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:“本来是有的,只不过都受不了这儿的环境,不少人都请求调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他眼眸中泛起淡淡的忧伤道:

    “多年前啊,我刚来的时候,这里是有一位老前辈,他临近退休,本来教我个小半年就能光荣回城,谁知……这样怪我唉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来到吕家村时,我血气方刚,认为老前辈说的宵禁,不过是有犯罪分子闹事罢了,不信邪就偷偷调查,谁知道真撞邪乎东西,老前辈为了救我,就这么搭上了性命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吕安之那副神伤的表情,我不忍心再追问下去,免得再勾起他人二十多年前的不好回忆。

    不过我还是对那所谓的邪乎东西很感兴趣,便多问了一句: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当时夜间出门调查,碰到的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吕安之嘴唇发白,细声喃喃道:“是人!”

    “人?”我眉头一皱道:“既然是人,那岂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