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听白信了,他开始带她出去社交。

    她总是会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,看着他与别人攀谈,只要他一转身,她就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,他转身没有看见她。

    他才开始慌了。

    他找遍了整个宴会场,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,她消失了,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。

    权听白几乎疯了一样,将整个北国翻了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没有找到她。

    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
    他推测是有人暗中帮了她,而且为了逃离他,她一定已经策划了很久。

    包括买通那个医生。

    权听白觉得自己一定也有病,时音消失后,他就开始变得不正常,那些昔日被他看得比命都重要的生意财富,如今根本无法再转移他的思绪。

    他才发现,原来时音比这些都重要,比他的命都重要。

    15年,他几乎把全世界都找了个遍,直到那一年,夏国音乐节,他受邀观看一场国际青少年钢琴比赛。

    台上,那个男孩子眉眼几乎与当年的她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权听白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,可在看见那个男孩的瞬间,又开始疯狂跳动,顺着男孩的视线,他看见了观众席上坐着的她。

    时隔15年,她出落得愈发美丽优雅,看着她儿子出色的演出,她脸上流露着自豪的笑容,而她身边坐着的男人,竟然是墨沣……

    权听白从回忆中惊醒,一双不再年轻的褐眸染上了血丝,看着眼前的容冰夏,他抿了抿唇,是属于这个年龄男人该有的成熟稳重。

    “真淘气。”

    权听白揉了揉容冰夏的额发,女孩子和当年的阿音年纪相仿,是这么多年来,权听白遇到的最有阿音神韵的人。

    他近乎贪婪地闭上眼睛,幻想着眼前的人是从前的阿音,语气也愈发温柔低沉,“晚饭想吃什么?吃西餐怎么样?”

    容冰夏点点头,她一般不会拒绝大叔善意的提议。

    能有人愿意听她倾诉,对她而言已经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到了西餐厅,荣冰夏发现权听白点的菜和上次一样,上次和上上次一样。

    他似乎很喜欢吃这几道菜。

    芒果布丁他吃了两份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喜欢吃甜品的大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