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宸走到床边坐下,沉默两秒后,询问道。

    赵景林没有回答,风宸扭头看了一眼,枕巾上有一片泅湿的水渍。

    风宸收回目光,从右侧衣服口袋摸出一个糖果方盒,从中拿出一颗香槟小熊软糖塞进他嘴里,将糖果盒放到旁边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?”

    赵景林有些诧异,将头扭向另一边,声音有些虚弱。

    “是你的,我才发现,你身上带的东西还真是不少,差点没找到我的针袋。”

    风宸平静的回答。

    顿了顿,又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刚刚我问了那个冲向我们的人一些问题,有个与他同时逃出园区,策划路线和时间的人,姓赵。”

    “你踏马怀疑是我?”

    “自导自演,谋一份‘救驾之功’?”

    闻言,方才连声音都带着虚弱,趴在床上懒得动弹的赵景林突然很激动,猛然起身伸手抓着风宸的衣襟,声音高亢的质问道。

    这些年,风宸很少见他这样与自己对视,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恪守着仆人的本分,不再与风宸争锋相对,不再表达自己的怨愤,也会刻意避开眼神的正面对视。

    所以,风宸也很少从他眼神中看到这样愤恨、咬牙切齿夹杂着几分委屈,神色狰狞的掉眼泪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怀疑你,但不代表我如同信任你一样,信任你赵家的每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风宸平静的与他对视,解释着。

    “况且……我还没有去调查那赵民山的背景,姓赵也不一定是你家的人,就算是你家的人,也不一定代表他听从你赵家哪一位核心人物的命令,又或者……你的命令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家主之位,让赵家很多人不满吧?”

    “迟早,也该管管了。”

    风宸不紧不慢的回答。

    听到他的解释,赵景林松开他的衣襟,失去了强撑着的力气,一下扑倒在他怀中。

    风宸皱了皱眉头,将他挪回床上,隐约听见抽气的嘶嘶声。

    “你先休息吧,我有很多人可以用,刚刚又给爷爷打了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害我族人,伤我兄弟,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有三个半小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