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
    举子们都等在了前堂,谢羡予晚了一刻钟才到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,右手缠上了一块锦帕,神色如常的开始讲学。

    林晗等人来的稍晚,坐在了后面。

    马崇山忍不住和林晗小声道:“从前听闻谢公子温润又仁善,可今日瞧着,怎么觉得他气势有些冷。”

    林晗有些心惊的远远看一眼谢羡予,脸色泛白,方才他一瞬之间看到的谢羡予,比现在阴鸷百倍。

    大概是他看错了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的讲学结束,谢羡予离开了族学,回了谢府。

    马车在谢府门外停下,谢羡予下车,大步走进府内,庆安已经感觉到自家主子那阴沉的气势,全程吓的大气不敢出。

    “叫许婉若来。”

    谢羡予声音冷清,如万年寒窑。

    庆安吓的一个哆嗦,立马应下:“是!”

    庆安麻利儿的就跑了,直奔秋水院。

    “表姑娘呢,快叫表姑娘。”

    丁冬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小声些,姑娘正午睡呢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让姑娘过去。”庆安着急的道。

    丁冬也难得瞧着庆安这么着急,奇怪了:“什么事儿这么着急?”

    “公子今儿瞧着不高兴,你赶紧去叫就是了!”

    丁冬也不敢耽误了,这才进屋去将婉若喊醒:“姑娘,姑娘。”

    婉若朦朦胧胧的醒来:“嗯?”

    “大公子让姑娘去松鹤园,姑娘先起吧。”

    婉若皱眉,他怎么这么会折腾人?

    丁冬小声道:“听庆安说,大公子瞧着不大高兴。”

    他不高兴关她什么事?

    婉若还是木着脸从床上爬起来了,她就是命苦,活该当受气包!

    简单的梳妆之后,婉若便去了松鹤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