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令狐,你居然有去天津的路子?”吴子墨有些惊讶的看着令狐,这位小六子的师兄,吴子墨还是小看了啊。

    “东家,我们这样的贼,是有师承的,凑巧的是,我有一位师叔在天津那边混的不错。以前倒卖军火的时候,我曾经跟着出海去过天津。”还有海运的路子,真是了不得了。

    “珍稀的山货(大货),在天津那边,的确很贵,要是能运到北平,再加价三四成的,也是没问题的。不过,暂时,我这边没有去北平的门路,只能到天津。”

    门路才是最重要的,一个外地人,想去天津做生意,令狐要不是有他的师叔在,本地人有的是办法收拾你。

    “令狐,你是要搭别人的海船去天津吗?”

    “是,当初,倒卖军火的时候认识的,老关系了,东家尽管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令狐,我没意见,你既然有门路,山货生意,交给你就是了。”小六子的师兄吗,有啥不信任的。吴子墨和这个令狐也深入的谈了一阵,在令狐的身上,吴子墨没感到什么恶意。

    吴子墨现在的情绪感觉里,对于‘恶意’还不大稳定,时灵时不灵。可是,在令狐的情绪里,感到了一些亲和力。

    吴子墨和令狐的接触其实并不多,还主要是因为小六子的师兄的缘故。至于这个令狐对自己这份亲和力……总是好的吗。

    微表情的观察,令狐图谋自己的可能性极小。

    当然,吴子墨的精神辨识力也不是万能的,感觉错的时候也有。

    几率的问题,吴子墨觉得值得试一试。

    当然了,海上走私那玩意,没准哪一次就栽进去了。没关系,偶尔栽进去赔一笔,总归还是赚的次数更多吗,吴子墨也不是赔不起。

    吴子墨在木场子开的山货铺子,给山民、猎户的是满洲国票子,或者兑换的是粮食和盐巴。至于大洋,最珍稀的山货(大货),也不过是额外给一百块大洋,山民就老满足了。

    可是,类似百年老山参这样的宝贝,一旦运进关内的天津之类的大城市里,少说也上千块大洋的价格。成交一次,十几倍以上的利润就出来了,那可都是大洋啊。

    “东家需要从天津那边带点货回来不?”令狐问道,一来一回的,空手回来,等于亏了一半。

    “令狐,你知道,我对各种纸币都没兴趣。”

    私盐也好,粮食也好,大部分的烟土也好,交易的都是满洲国的绵羊票。

    “东家,关内的烟土,又堪比咱东北极品冻土的好货,比如来自印度那边的‘公班土’,云南那边的‘王中王’,陕西的‘渭南土’……

    天津是国际海港城市了,尽管还赶不上北平那么繁华,各种走私的货源却是多的很。”

    令狐这么说,貌似也有道理。东北的有钱人抽鸦片,也不是都抽极品冻土,国外的好烟土,国内的好烟土,抽起来,都是很面子的。

    “令狐,你说的,理论上没问题。可是,有门路走海运走私线路的东北豪门可是不少,都这么做的话,那些关内和国外的品牌烟土,岂不是充斥东北烟土市场了吗?”

    你令狐都能弄到关内和国外的品牌烟土,比你令狐门路硬的豪门大族多了去了。起码,在兴安县城里,有钱人抽关内和国外的品牌烟土的还是比较少的。

    以吴子墨的估计,东北的有钱人抽关内和国外的品牌烟土的,顶多也就是偶尔调剂一下而已。东北有钱人最认的还是东北本地出产的极品冻土。

    “东家,在关内,哪怕是关内和国外的品牌烟土,交易的也是票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