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‘猫头鹰’同志,我能不能跟着你去延安?”甲鱼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,“‘猫头鹰’同志,你千万别误会,我不是不相信你。我是特别的渴望去延安看看,感受一下延安的革命气氛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了,我代表延安欢迎东北的同志来参观。”‘猫头鹰’答应的很爽快,在延安工作的‘猫头鹰’,当然清楚东北在抗战中的特殊地位。

    只不过,因为各种原因,延安大致是失去了和满洲省委的联系。

    当然,甲鱼另外的意思,‘猫头鹰’也听出来了。

    你‘猫头鹰’到我们这参观考察过了,我们这边呢,只是知道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天津大药房,还是那个神秘的‘东风’介绍的,是不是真的,甲鱼等人也需要实地的‘见识’一下吗。

    有啥不能理解的,都是地下工作者,不能你说你是延安来的,我们大家就必须信你了不是?

    说白了,要不是那个‘东风’多次被兴安县地下党证明过是情报能力强大的‘抗日志士’,老姜和老李也不会这么决绝的相信了那个什么大药房来的我党同志。

    既然老姜和老李赌了‘东风’队天津这个大药房的正确性,那最后也得验证才行。兴安县再偏僻,也是一级当地的组织,不能真的稀里糊涂的不是?

    甲鱼更是得这样,甲鱼可是区委领导,代表蟠龙山区域几个县的上级区委组织。

    “等等!”老姜站起来了,“甲鱼,你可是区委一把手,你能随便跑吗?区委其他的同志,会咋想?满洲省委会咋想?你顾忌过这边的影响吗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甲鱼气愤的指着老姜。

    “‘猫头鹰’同志,我觉得还是我去……”老姜还没说完呢,被‘灰雀’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行了,老姜,你也是兴安县地下党的一把手。”‘灰雀’这话说的,老姜都生气了,“我最清闲,我去最合适。”

    的确,‘灰雀’哪怕在兴安县地下党都被名义上的边缘化了,消失多久,只要老姜不问,谁又在乎了?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老姜和甲鱼都知道,只有‘灰雀’在天津那边有些能量,真要是出了啥意外的,‘灰雀’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。

    ‘猫头鹰’摆摆手:“这位‘灰雀’说的对,无论是甲鱼同志,还是老姜同志,都是代表一级地下党组织的。你们俩要是去了,意义和性质就不同了。”‘猫头鹰’这么说了,老姜和甲鱼想到了什么,无奈的又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兴安县也好,蟠龙山区委也好,都是满洲省委的下级组织,你们想干啥?越级找延安汇报啥?有没有组织观念了?

    何况,从这兴安县转到天津,再去延安,这一路上千难万险的,一时半会的真回不来的。老姜和甲鱼不适合消失的时间太长了。

    “我跟‘东风’的那个‘邮递员’彻底交代一下海船走私的事儿,和我的妻子对接一些。嗯,老姜也知道,我妻子对出海的门路也熟悉很。这样,我去延安也放心不少。”‘灰雀’说道,“至于以后和‘东风’的联系,你老姜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‘东风’的那个‘邮递员’既然还在天津呢,‘灰雀’同志,我们尽快赶回天津,完成他们的药品交易。”‘猫头鹰’也不可能在这边呆的时间太久,‘猫头鹰’从延安到天津,也是有自己的任务使命的。

    而且,东北蟠龙山这边的事儿,‘猫头鹰’也急于跟上级汇报的。

    ‘灰雀’又出发了,跟着他再次出海的,除了那个‘猫头鹰’,还那些倒腾物资的汉子。这些走商的汉子,老姜和甲鱼从来也没问过啥来历,‘猫头鹰’自然也不会问。

    在天津的某个旅馆,苦等了很久的冯哥终于再次等到了‘灰雀’。这次,拿到钱的冯哥,顺利的从上池馆大药房交易到了药品。只不过,接待冯哥的,不是钟桓芳父子。

    药品可以交易,钟桓芳父子不会真的被冯哥拿住了把柄。

    ‘灰雀’和‘猫头鹰’已经走了,拿到了药品的冯哥咋回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