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们以为学校压根就不存在这号人,是教授故意杜撰出来逼他们写论文的,然而一问,竟然还真的有这种论文精。

    就是因为有风红缨这种论文精存在,毕业生们天天都会被导师揪着问:“人家能做到三天出一份初稿,我不要求你三天,一个月总行了吧?”

    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,学校各大院系的学生每到毕业季最听不得的就是‘风红缨’三个字。

    越到后来,不止这个学校了,其他高校也开始盛传风红缨当年疯魔写论文的事。

    千万毕业生们,他们都厌恶风·论文精的存在,但他们又都想成为风红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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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风红缨并没有在闻人老的办公室久呆。

    送走师父,闻人老冲她摆摆手。

    “小风,你先回团里训练吧,你在论文中提得这几出戏我得好好琢磨琢磨。”

    “哎,好!”

    风红缨欣喜不已,看来这次真的有戏。

    外头烈日炎炎,从闻人老的办公室往培训教室走的路上,风红缨热得头发丝都在冒热气。

    推开阶梯教室的大门,预料中的空调风没有,充斥在鼻尖的唯有燥闷感以及浓浓的汗水气息。

    风红缨从包里拿出废稿纸当扇子,问身边坐着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蓓蓓姐,教室的空调坏了吗?”

    女人叫席蓓蓓,比风红缨大一轮,是地方剧团推荐过来参与‘音配像’工程的代表,和风红缨住在一个宿舍。

    席蓓蓓和丈夫是丁克一族,风红缨是大学生,也没有孩子,宿舍其他人都有孩子,一到夜里她们就喜欢聊自己的娃。

    风红缨和席蓓蓓两个没娃的人就这样凑到了一块。

    此刻席蓓蓓热得有气无力。

    “坏了,都坏了快半个小时了,热成这样待会哪里还有心思看影片?”

    风红缨将纸扇子往席蓓蓓身边挪了挪,两人轮流扇风,扇了五分钟不到,教室后方砰得传来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有人一脚踹向了连体桌椅,直接将最后一排的椅子都给踹倒了。

    不等风红缨站起来看热闹,那人气急败坏的大吼:“草,老娘不唱了!”

    说着,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孩推开围观的众人气势冲冲地跑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人叫王雨,也是地上剧团推荐过来的代表人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