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条?你行吗?”

    风红缨摸摸低头嗅个不停的小狗。

    黑条鼻子耸了又耸,踩出来的月牙印一会往左街延伸几步,一会往南,踌躇不定。

    之前笑说哮天犬下凡都未必能找到阿忠的男人见状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“珍珠,你这狗还是吃奶的狗吧?这么小你就拉它出来好像不太合适…”

    周围的人哄笑一团。

    警犬通人性,也许是听懂了这些人的嘲讽,黑条气呼呼地冲风红缨呜呜了两声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风红缨从斜挎包里拿出一把狗粮喂给黑条,拎着狗绳柔声安慰。

    “黑条是最厉害的警犬,来,黑条,咱们再闻闻好不好?”

    黑条能在河岸边闻到王静婷的气味,说明黑条的嗅觉很灵敏,只不过现在她们在街中央,香火味重了一丢丢罢了。

    黑条极其的乖,嚼着狗粮,黑条继续埋头到处嗅,边嗅边往前走。

    风红缨亦步亦趋地跟在黑条身后,目光则在周边人群中来回巡视。

    围观的村民们跟在后边看热闹,他们都想知道黑条能不能找到拐走阿忠的人贩子。

    莫惊春逆着人群倒退着走,边走边观察风红缨身后的的北街。

    “珍珠,你这警犬能找到人吗?”

    莫惊春肩膀侧过来,压低声音道:“你阿爸也在后边跟着呢,我猜他想看你的笑话。”

    现在跟在风红缨身后的村民至少有三四十人,其中就有原身的亲爸风建设。

    原身和风建设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。

    当年原身想读书,重男轻女的风建设死活不答应,宁愿将钱攒着给孙子赵富贵读也不出一毛钱让原身上学。

    后来还是老太太风素芬看不下去了,掏钱资助原身上了学。

    原身是个感恩图报的姑娘,打从老太太拿钱让她上学开始,原身就坚定地跟老太太站在同一战线。

    一切和老太太作对的人,在原身的眼里都是仇人,包括亲生父母。

    上大学那年,原身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打包拿到了老太太的祖宅,大学四年都没有喊过风建设一声爸。

    这姑娘有一颗狠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