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那位死者,离边境并不太远,多走十几里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走吧,别在这杵着,影响心情。”李振威率先走开。

    陈夏却走上前,用力把这位前辈从泥土里拔出来。

    由于不能凝聚真气,纯靠身体力量,十分费劲。

    邓少华讶异地嚷道:“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必要吧?”聂子钧也困惑地说。

    大家本来都嫌晦气,不想碰尸首。

    见陈夏不避讳,也不走了,就看着他做尸检。

    当着大家的面,陈夏将死者的衣服扒开,一寸寸检查,确实没有任何伤痕,也没有尸斑。

    “他应该是几年前死的,你要是不动他,会慢慢沉入地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一动,他又要多曝尸几年。”

    聂子钧很有经验。

    说得很对,此人确实是十年前死在此处。

    “聂前辈,什么叫枯竭?”陈夏困惑地问。

    “木死,水涸,不就是枯竭吗?”聂子钧愣了,来这说文解字吗?

    陈夏见他答非所问,换了种说法:“中洲有没有一种法术,能让人枯竭而死?”

    “你指的是吸走真气,吸走气血?”聂子钧反问。

    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死者,摇头。

    “此人的身体,没有任何枯竭的迹象。”

    陈夏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他哪里看不出,这位前辈,并非失血而死,走得很安详。

    看来,中洲修士所理解的“枯竭”,并不是一种法术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,去触摸地上的泥土。

    松散的泥土很难读到故事,只有硬成一块块的,才能展示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