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搬家干什么?这是我祖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这不是新房吗?”

    “哦,我儿子比较有出息,挣了些钱,拆了老屋盖的。”

    陈夏双目炯炯地打量着老者。

    应该没跑了,就是他。

    我入玉虚派两年,瓮葬四十五年,又过了十二年,这就是五十九年,当初那小孩听声音也就三五岁,完全对得上。

    当初那稚嫩的声音已苍老,从这面相看,是个宽和平淡之人,所以能活到六十二岁。

    “你祖上叫什么,兴许我还认得。”老者问道。

    陈夏笑着摇头:“老丈应该不认得,敢问老丈姓什么?”

    “哦,你都不告诉我,我怎么会告诉你呢?”老者有老人脾气,但并没有很生气。

    “哈哈,我姓陈。”

    “我姓江。”

    陈夏弯腰深深鞠躬:“江老伯,晚辈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江老伯急忙闪开。

    “哎呀,你一个外乡人,没事行什么礼,折杀老朽了。你是不是肚子饿了?若是饿了,我可以给你吃点饼。”

    古道心肠,很符合陈夏对那位小孩的印象。

    陈夏忙摆手:“我不饿,谢谢了,江老伯。”

    转身看向远处,想起附近路边不是应该还有棵大柳树吗?

    扭头又问江老伯:“我祖上说,他住的地方附近有棵柳树,为什么这里没有啊?”

    江老伯似乎想起了什么,指着不远处的地面,兴奋地说:“那不就是吗?”

    路边一处塌陷的小坑。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那里是有一棵柳树,后来被虫蛀了,里正就把它砍了,连根也挖走了。”

    陈夏内心十分激动,全对得上,没跑了,就是这个老者,当年点破了我胎中之谜。

    江老伯见他连砍了几十年的老柳树都说得出来,兴奋地说:“你祖上一定是我邻居,可惜老朽实在记不起来,当年有姓陈的住的附近,可能住得远,或者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陈夏哈哈大笑,忽然掏出一百两银锭,塞到江老伯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