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峰态度松动,“外袍呢?”

    “被李柱剪坏了。”阿土扭头,与旁边瞪大眼睛李柱对视。

    李柱一动,骨头连着筋浑身剧痛,刚张开嘴,喉咙里不停地咳出血沫。

    这阿土!定是下足了死劲!

    连峰沉声,“嗯?”

    底下杀手们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李柱李牛两兄弟确实很喜欢干这种缺德的丧心事。

    阿土的衣柜里一年四季也不见几件好衣裳。

    “李柱李牛,你们两个谁说?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咳!”李牛脸色憋得黑紫,“胡……咳咳……说!我我们……只剪坏了几件!”

    阿土平淡道,“我也只有几件外袍而已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满院静了一瞬。

    连峰深吸几口气,甩袖而去。

    路过李柱李牛两兄弟时,他脚步停顿,低声咒骂,“废物!”

    两人气息一闭,瞬间撑不住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快要迈出门槛时,连峰一回头,“阿土院内私斗,罚十棍,禁三日餐食。”

    三日……

    旧铃铛慢慢垂落,连着小辫都跟蔫了似的。

    还是没饭吃了。

    打完十棍,阿土看了眼后背的伤,血肉模糊成一片。

    他眉头都不皱,捧着肚子蜷缩在行刑的长凳上发呆。

    杖责也讨厌。

    又弄坏了他一件衣裳。

    房门嘎吱一声响,一片蓝衣闪过,从缝隙往外看,若水快速地放下几个馒头跑开。

    阿土沾了血迹的双手反复去抹干净的衣角,小心翼翼地拿起热腾腾的白面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