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土语调骤冷,“盟主,为何伤她?”

    他右手垂落身侧,缩在袖口里,正紧紧攥着那根银簪。

    湿濡的液体将他袖口染成深黑,一滴一滴砸落地板地。

    地面很快蓄下一小滩血水,顺着蜿蜒的石板流向连景声脚下。

    连景声嫌恶地后退两步。

    “阿土。”

    连景声的视线从阿土手中转到他脸上,嗤他,“你在跟谁说话?”

    阿土露出两颗虎牙,“在跟盟主说,不要欺负我的娘子。”

    院落内静可闻针落,唯独阿土的伤口血珠滴落不止。

    一时间,两人剑拔弩张。

    衣角一阵拉力,身后女人朝他摇摇头。

    阿土回身,伸出那只干净的手,“姐姐,地上脏。”

    青黛看了眼面色不善的连景声,片刻犹豫之间,带热度的大掌揽上她的腰,将人扶起。

    少年宽阔瘦削的肩膀拢住她的全身,阿土转回身,左手仍是拢在青黛的腰间。

    他重新看向连景声,脚步微动。

    连景声马上面带戒备地后仰,摸到袖口里的暗器。

    若阿土真要反,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对手。

    可阿土只微微歪头,展开手里的银簪,“盟主,还你。”

    连景声不接,问道,“若我一定要杀她呢?”

    银簪哐当一声掉地,溅起血水。

    任凭飞溅的深红砸到阿土裤腿,他一言不发,一步不退。

    “呵。”连景声已然明白阿土鱼死网破的心思。

    他幽幽转身,“阿土。好得很。”

    或许他想岔了。

    当疯子有了软肋,擂台赛大概会更好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