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黛:“……”

    靳鹤浊: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槐:“老天爷啊!要死。”

    毛子:我撤回上一句话。他的脑子,我很安心。

    本是莫名其妙的指责,在场所有人都以为靳鹤浊懒得理会。

    可谁知,那位尚书令大人竟冷冷拂开陈逢酒的手,“定远将军,慎言。”

    看似轻飘飘一挥,陈逢酒虎口发麻,他诧异地盯着自己双手,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靳鹤浊眼中痛色一闪而过,再仔细去看,他不显露丝毫感情,薄唇轻言,“若无三媒六聘,不要把娘子郎君挂嘴边。平白毁了容家姑娘清白名声。”

    “叮——任务达成进度40%”

    陈逢酒不服,“谁说我要坏她名声,我回去就上门提亲。”

    “我陈逢酒一言九鼎!你敢么?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靳大人。”青黛打断他们,“您手中案件证物……”

    陈逢酒一顿,视线落到靳鹤浊掌心,一团黑漆漆的药渣,“……我刚才就想问了,一股怪味儿!”

    他耸动鼻尖,“好熟悉。”

    靳鹤浊摊开掌心,陈逢酒挑挑拣拣,拎起几片晒成干草的枯叶,“奉州怎么会有这玩意儿!你们哪来的?”

    青黛言简意赅,“张秋怀房内。学堂里也有这味道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陈逢酒骂了句粗话,脑子明显没转过来,“这分明是疆外所生的紫绒草。天爷的,奉州怎会有?”

    “逢酒兄,你讲清楚些。”

    “紫绒草可混在茶水里或晒干烧烟吸食,它会使人致幻,神志不清,还易上瘾。”陈逢酒忿忿,“领国就喜欢用它使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。”

    他咬牙,“难不成张秋怀叛国!”

    青黛说,“天盛关口严苛,不会让毒草流进民间。若那人从小生长在疆外,想来拿几株野草也不难。”

    陈逢酒握拳,“……是也不是。紫绒草多生长在两军交战处,平头百姓拿不到。除非……”

    他脸色难看,“……是军中之人。”

    青黛沉默。

    张秋怀与皇宫的某位贵人有所来往,又能拿到只有军营中人才拿得到的紫绒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