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逢酒眉头一拢,“什么意思?你也想直接杀了他?”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青黛起身,“如何再审,他也不会供出身后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青黛朝护卫伸手,护卫下意识去看靳鹤浊。

    靳鹤浊冰凉的心尖倏尔一跳,他不敢对上青黛视线,不做声地默许了她的动作。

    得了首肯,青黛抽走护卫的长刀,两步走到张秋怀面前。

    陈逢酒盯她,“喂,你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青黛就把长刀插入了张秋怀完好无损的另一条腿。

    在场之人皆一滞。

    少年面如冠玉,素白青衫滴血未沾,一手握住刀柄,微微翘起嘴角,“你确实该死。可惜,不是现在。”

    张秋怀眼前发黑,再无支撑,重重砸向地面,眼睛半阖,神智模糊。

    陈逢酒彻底傻了。

    那一刀血光仿佛灼烫了靳鹤浊心头,他大力握上椅凳,喘息片刻,霍然站起,“容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怕。”松开刀柄,前半句声音轻细,像自言自语,而后青黛转向陈逢酒,坦然,“他没死。”

    靳鹤浊木木垂眼。

    他听见了。

    她说,别怕。

    “叮——任务达成进度50%”

    “靠!我真要被你们两个疯子吓死了!你俩不是文官吗?怎么一个比一个疯啊!”

    陈逢酒大口呼吸,坐到椅子上,“他是案件唯一的人证!我们还要靠他抓出幕后主使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个武将还没动手,你们两个倒好,一人废了他一条腿!”

    他难以置信,按下腰间佩剑,“老天爷!一个正二品,一个正四品,到头来竟然我最稳重。啧……你们辞官回家算了!”

    “逢酒兄。”

    青黛看他,此时眼神中的意味竟叫陈逢酒不敢直视,“他不开口,但背后之人……还不明显吗?”

    “什、什么意思?”陈逢酒磕磕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