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黛捻起一片木槿花夹在指尖,“本来还打算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箭术……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小世子的耳朵动了动,悄悄移过视线看她手里的木槿花。

    “你…也会射箭?”

    粉白的花瓣在青黛指尖摇曳,她谦虚道,“一般,不如你爹。”

    季子苓的脸鼓了半晌,直起身朝外头喊,“来人,替本世子准备行装!”

    南陵山脚下,摄政王营帐内。

    男人乌发半束,头戴玉冠,一身绣金丝并蒂莲的暗紫长袍,腰间墨带别了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佩,旁边还系着一个与他清贵气质格格不入的旧荷包。

    荷包走线粗糙,看起来上了年头。

    青黛正在偷看那个旧荷包,上位男声阴沉,“谁让你们来的?”

    季璟川目光略过青黛伏倒的背影,笼上暗色,“季子苓,你脑子糊涂到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给你吹耳边风了?”

    穿着小号白色骑射袍的季子苓冷淡道,“是我想看你射箭。”

    指尖微蜷,季璟川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他抚上旧荷包,挥手赶人,表情不耐,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目睹了一切的青黛:……原来耳根子软是可以遗传的。

    这时小伍小陆掀开帷帐一齐走进来,小陆抱拳,“王爷,前头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何事?”

    青黛偷偷停住脚步。

    来了来了!

    在原剧情线的秋猎中,邻国北邱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名精通骑射的壮士要挑战南陵,表面上说找个乐子,实际就是想把南陵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。

    原本季璟川箭术一绝,可以取胜。但那北邱使臣舌灿莲花,非说季璟川一介王公贵族和一平民比试赢了也不光彩。

    季璟川没上,其余人一一败落。本是南陵举国欢庆的节日,却狠狠被落了面子。

    南陵在季璟川死后逐渐没落,加速它灭亡的便是北邱。

    几人走到围猎主会场,小皇帝晏文锦一身明黄,表情已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靶场中央站了两个人,一人文质彬彬,细小的眼睛透出精光,势在必得。另一人光着膀子,上半身精壮,他扫了会场一圈,暗中嗤笑南陵人都是弱鸡。

    季璟川上前一步,唇边弧度恰到好处的客气,“什么好戏,这般热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