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边风声很大,裴恪的喘气声透过电流传过来,他紧巴巴地,带点祈求和微不可察的紧张:“我…你还在我家吗?我…我回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青黛放低声音,疲惫道,“算了裴恪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那边没说完,青黛就挂了电话,扣掉电话卡,朝毛子比耶:开始休假!

    裴恪停下脚步,愣愣地盯着被挂掉的电话和紧闭的公寓大门。

    算了?

    她说算了?

    麻木地摁了密码,裴恪不死心地在公寓内找了个遍。

    果然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他低头,地上杂乱的酒瓶被整齐地排到一边,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已经消散,跟那人似的,拼命抓都抓不住。

    裴恪再打,居然变成了嘟嘟的忙音。

    他又急又慌,走出公寓两步,突然想起青黛的经纪人。

    裴恪想,青黛只是暂时需要一个人冷静。她一定很快就能回来。就算他裴恪是个惹人厌的,但这里还有她热爱的事业不是吗?

    他握着手机,又开始不自觉地轻颤。

    青黛可以跟他发脾气,也可以扇他几巴掌出气。到时候,他再好好地哄她。无论什么要求,他都满足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绝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
    可电话那头的冬棋说:“青黛累了。归期未定,不希望我们打扰。”

    裴恪无力地掩面。

    怎么办?他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