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呐!

    他怎么来了?

    沈桑宁转过身,见他黑着脸,很是唬人。

    眼下情况,先发制人比解释更容易。

    她不可置信地问,“你跟踪我?”

    问完,却等不到裴如衍的回答,他沉声道——

    “你相信他吗?”

    沈桑宁默默摇头,“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此刻,阿康大喊,“我没说谎!”

    裴如衍如盯死人的目光朝阿康扫去,后者顿时无声。

    沈桑宁头皮发麻,见裴如衍已抬步走出,她也跟了上去,“你是又生气了?”

    她心中憋闷,小步跟在他身后,“你跟踪我,我都还没生气呢。”

    裴如衍忽地停下,“你着人将他买回来,被我手下人瞧见,告知于我,你若有话可以直接问,我记得我说过,我没有喜欢过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却偏要大费周章背后调查,我不能生气吗?”

    他的话,有理有据,气场十足,将沈桑宁压得气弱两分。

    她都有些心虚了,“阿康,是我好久之前派人去接回来的,我承认是我听到谣言有了想法,但我是你的妻子,想多了解些你的事,也没错吧?”

    语罢,就见裴如衍无情地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显然,她的一句两句话,根本哄不好他。

    这男人真是容易生气。

    上回生的气还没消,这次又生气,一气一气又一气。

    你看,早亡是有迹可循的。

    沈桑宁不顾陈书阻拦,进入他的马车,落坐他身侧,“我觉得不能全怪我,你也有问题,但是我可以先和你道歉,你不要这样生气,气久了对身体不好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,在他森冷的视线下,指指他的心脏处,“对这里不好。”

    再挪动手指,指指他的脾胃,“对这里,也不好。”

    裴如衍脸色更黑,“我身体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