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方悠然不信。

    “真的!”郎南山再次肯定,看方悠然还是不信,于是一一列举。

    “新婚之夜我与夫人相见,是否隔了屏风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此前我是否多次让夫人替我出席宫中宴会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女子角抵时,我是否与夫人在四楼连廊独处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郎南山越说脸色越红,都赛过了方悠然涂的胭脂,小声说道:“那,都是我在躲避出现在人前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方悠然大惊,“不是因为世子你得了风寒吗?”

    “额,借口而已。”

    郎南山观察着方悠然的脸色,试探地问:“夫人,你可生我气?”

    方悠然的脑子正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世子,如果我说我也是一样,世子可会生我气?”

    “一样,什么一样?”

    这下换方悠然面露尴尬了:“基本,都一样。那一次风寒,也是我不愿意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借口……”

    郎南山想了一会,问:“那,夫人也不善与陌生人打交道?”

    “太不善了。”

    “与陌生人说话会紧张?”

    “太紧张了。”

    “情愿自己一个人待在房中昼夜不出?”

    “太情愿了!”

    二人四目相对,马车中突然沉寂下来。

    熟悉的,久违的沉寂。

    突然,二人都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