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文青回了居所,兰儿赶紧抱住上下查看:“青哥哥,干爹可有罚你?”

    文青看上去兴致不错,把兰儿抱在膝上:“干爹罚我做甚,看看,是不是你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兰儿夸张地松了一口气,清晨尚未梳洗的贴身里衣随着动作松松垮垮地搭在白嫩的肩头上。

    “那人家不是害怕嘛,再说,要不是兰儿不懂事昨夜缠着青哥哥那样……”兰儿越说越羞涩,像是想起什么一样,脸色瞬间涨红,“怎么会让青哥哥耽误了清晨的早朝,没有帮干爹办好事情。”

    兰儿说着,连眼角都红了起来,把昨夜因哭泣而胀起的眼圈也晕上了醉人的绯红。

    “要是兰儿早知道今早会有如此大事,昨夜兰儿定……定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会如何?”文青手中把玩着兰儿腰间的细带,只要轻轻一拽,兰儿浑身的衣料都会瞬间滑落,一丝不挂。

    “青哥哥,你明明知道——”兰儿连捶着文青的胸口,直把文青捶得放声大笑来,吓得兰儿赶紧捂住文青的嘴,嘘声低语。

    “怎么,兰儿如今胆子愈发小了,笑也不成?”文青看窝在自己怀里,缩成一团的兰儿,勾唇笑意,也嘘声说着。

    “不成不成,万一被干爹听到怎么办,干爹肯定会怪罪兰儿勾引青哥哥的。”兰儿趴在文青的耳边说话,呵气声一下一下地撩拨文青最敏感的神经。

    “怕干爹?”文青的嗓音沙哑着。

    “不怕不怕,那是对青哥哥有恩的干爹,兰儿只有感激,没有怕。”

    兰儿的脸上依旧笑容甜美,可文青一把就握住了兰儿紧握出汗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。

    “怕就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不怕干爹。”

    兰儿嘴上还在逞强,紧握的手已经控不住地微微颤抖:“只是干爹身边的人有些阴森,按着兰儿在地上磕头的时候有些粗鲁,和刚进宫的那天被老宫人鞭打时的感觉很像,所以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兰儿低头自顾自说着,不仅故意不看文青的脸色,而且还假装偷偷地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再强装抬头。

    “青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兰儿,没有下次了。”文青把兰儿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,不禁摩挲起兰儿额头上贴着的一块药布。

    只是透过身侧的铜镜,兰儿还是看见了文青低垂的脸色,勾唇一笑,更加用力地回抱文青。

    丞相府内,高轩寒正恭敬地站在下首。

    “碑碣上的字,你当真认得?”乔良春发话,语气倒是不轻不重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隐瞒和胡说?”

    高轩寒看了乔良春一眼,直接跪下行礼:“据《前苏州地志》记载,前朝时期开发苏州之地,收编山间莽民四千余人,其语甚异,其貌甚白,其衣甚野,由未开化,自前朝至今已上百年,有推广科举所得开明教化之功,再加天灾人祸之人员伤亡,故而用其本语者渐少,不见经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