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是暑气还未退尽,经过一下午的忙碌奋战,衣领已经向下松动了许多,烛光下锁骨隐约可见。

    看郎南山的眉眼被闪烁的烛光点亮,方悠然不禁咽了口口水。

    灯下看美人,老祖宗诚不欺我。

    “和离之约还有三五年,夫人,这是要违约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郎南山声音低沉,失望之情溢于言表,方悠然还觉出了几分被抛弃的幽怨意思。

    “没,我方悠然言而有信,从不会做违约之事,否则何以做得游家的产业,何以立信!”

    方悠然的商人本性被激发了。

    郎南山默默勾了下唇角。

    “那和离之约?”郎南山再问。

    “既然世子有隐情,我自遵守约定先瞒着。”方悠然只得顺着自己的话向下说,才觉得自己似乎被郎南山套话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夫人。”郎南山用公筷给方悠然夹了菜,决定暂时让房门完整放着。

    只是吃罢,二人确实不知该做些什么,索性又拿起了账册整理。

    在注意到方悠然扯了第三下衣服后,郎南山开口:“夫人,可是有何不适之处?”

    方悠然略有尴尬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过了片刻。

    “夫人,若有不适我现在就叫姐姐,她不是个糊涂人。”

    方悠然才慢慢开口:“要不,还是叫吧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哪里不适,我这就让姐姐请大夫……”郎南山腾的一下坐起,说着就向外面走。

    “不用大夫,我就是,想洗漱一下。”方悠然讪笑着说,“白日有些热,流汗了。”

    郎南山反应了一下,呆呆地点头,呆呆地拍门。

    “世子有何吩咐?”门外是个丫鬟回话。

    “让长公主开门,夫人身有不适。”

    “回世子,长公主早已吩咐,大夫一盏茶后就到。”丫鬟恭敬回。

    郎南山满脸黑线,再说:“行了,开门吧,夫人要洗漱更衣。”

    “回世子,长公主早已吩咐,屋内榻下有换洗衣物和手巾,右侧间新浴盆中的水是今早换新的,热水可用房中的茶水壶暂时烧着,此种需求无需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