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你自己说没事的,可别说我压榨,大不了多给些提成当军费了。

    方悠然想着,立马心安理得地加快双手拨动算盘的速度,全身心地投入,脑中也在设想着各种潜在可能的开销,力求做到万无一失。

    郎南山自然跟着加快了速度,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兜,绝不可察地叹口气。

    门外,荷清和何景正在面对面喝茶吃点心。

    荷清听着屋里说了几句话后,就开始冒出拨算盘的声音,不由得笑了。

    “何景大哥,之前世子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,也经常算账吗?”

    何景手中拿了本书在看,随口问道:“差不多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别家的夫妻,感情好的在一起会如胶似漆,感情不好的恨不得天天干仗骂街,第一次见夫妻一起算账的,也是稀奇。”

    荷清问说:“何景大哥,你说世子和夫人到底感情如何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好的,而且比如胶似漆的那种还要好,话说,你长进了,成语都会用了。”

    荷清听夸高兴:“这是上次饮溪姐姐教我的,说可以用来……”

    荷清正说在兴头上,看何景的脸色越来越皱巴,就问:“何景大哥,看什么呢?”

    何景叹口气,把书给了荷清:“话本而已,你要看就拿去看吧,不过不好看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看那你还看了这许久?”

    荷清拿过,见是一本写商女的话本,只是复杂的字再加数目,她实在看不懂。

    “荷清,我问你个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说,咱俩谁跟谁。”

    何景想了想,问:“你说,一个人有可能突然转变了性子吗?”

    “没可能。”荷清果断回答。

    “这么笃定?女子也没可能?”

    “男女一样,一个吃shi成性的狗可能会从某一天之后再也不吃shi了吗?”荷清直接回答,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何景勉为其难地说:“话糙理不糙,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说,一个女子前期行商坐贾才华绝世名利双收,自从嫁人之后就一辈子坐在四方天地中相夫教子不碰商贾,你会感到惋惜吗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荷清这才认真思考着说,“那这个女人在嫁人之后不碰商贾会感到痛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