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人如今模样,何德何能得乔小姐如此抬爱,小姐还是莫要做傻事了。”牧云风面露难色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做傻事,我真心喜欢牧公子,就算是流放我也要一路相随……”

    乔芝芝的神情对白被高轩寒冷若冰霜的声音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乔小姐,可否听下官一问,乔相可知小姐现今在城门送别?”

    乔芝芝回头,看见穿官服摆冷脸的高轩寒,脸上的不耐烦和嫌弃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,也敢来管本小姐的事情?”

    高轩寒行礼道:“下官刚任……”

    “得了得了,谁管你任什么官,天大的官职也没有我爹爹的官职大,你要是敢向我爹爹告状,以后就莫想再进京城一步!”

    乔芝芝怒气威胁,转脸就一脸温柔地扶着牧云风说:“牧公子,我们快走吧,要是我爹来人抓我,我可就走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“乔小姐,这不妥……”牧云风被拽着向前,手上脚下的铁链作响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不妥的,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陪着牧公子你的。”

    乔芝芝态度坚决,威胁着狱卒把牧云风的手铐脚铐都去了,随后拉着牧云风头也不回地向北方走去。

    任由后面的高轩寒喊叫也不予理睬。

    “看看,此等妖男在京城迷惑妇人不说,离了京城还要拐走乔小姐,简直是个祸害,依我看不该流放,合该凌迟!”

    有人啐着唾沫谩骂,也有人为牧云风袒护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些人了解牧公子多少就这样口无遮拦地去诋毁,可有半分君子气概?莫不是容貌比不上牧公子,又嫉妒宰相之女不爱慕自己?”

    如此这般,众人各执一词,在城门口吵了起来。

    妖男妖女此等话已经不能满足他们激愤的情绪,祖宗十八代参杂着身体器官等词层出不穷,或文雅隐喻,或粗鄙不堪,花样不带重复的。

    后来不知是谁被谁推翻在地,一群人竟在城门口大打出手,男女皆有,一片混乱。

    高轩寒看劝阻不得,赶紧去叫来了城卫,留下一句他去追乔芝芝回来就上马离开了。

    方悠然听说此事时,正在给手下棺材铺子的掌柜写信件。

    饮溪有声有色地把城门的乱象好一顿描述,可见方悠然反应平平,就问:“小姐,你在忙什么呢,可有听进去一个字?”

    方悠然信件写完,满意地密封上,嘴上敷衍着:“听见了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见什么了?”

    方悠然晃了晃手上的信件说:“听见我要挣银子的消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