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儿捧起文青的脸,二人头抵头地靠着:“兰儿听不懂青哥哥说的什么血性好人坏人的,兰儿觉得一个人活下去最讲究缘分,兰儿和青哥哥有缘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文青抚摸着兰儿身上自己留下的青紫痕迹:“好兰儿真是最特别的女子,和其他女子都不一样,她们只会怕青哥哥,一个一个地离青哥哥而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兰儿,怕死吗?”

    “兰儿不怕,兰儿敢做许多人不敢做的事情。”兰儿想了想,说,“可是兰儿的妹妹怕,所以兰儿从小陪妹妹也就变得惜命了。”

    “青哥哥怕死吗?”

    “和好兰儿一起,就不怕。”

    说着,文青死命地吻上兰儿的身体,从床榻边又摸出了麻绳等物件。

    夏夜聒噪,蛙鸣蝉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小馆内,方悠然正在看南方掌柜发来的筒车使用情况,饮溪进来回话。

    “小姐,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,账册的拓本已让荷清藏在了丁青苗的马车中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荷清真有几分本事。”

    方悠然思量着:“这几日皇宫之中定有人出来查消息的源头,可安排好了?”

    “我亲眼确定何景假扮成流民在各个城门散布的,还有咱们的粮铺伙计在施粥的时候混淆视听,定不会出错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,何景怎么看也不像是流民,小姐和世子为何异口同声非要让何景去?”

    方悠然一笑:“就是因为他不像,所以才让他去。”

    “何意?”

    “这场仗必定得打,可借口不能让对方先说。”

    饮溪看着方悠然憋坏的笑,摇摇头。

    回想起方悠然和郎南山商量此事如何做时,二人的表情真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不愧是夫妻……